徐云無奈一笑道:“沉默寡言的人,往往都是極為高傲的人。”
“拔刀吧。”
宇文君并沒有打算拔刀,直接看向徐云,等著徐云先出手。
并非是因?yàn)槭挸安辉羷Γ怯钗木龎焊鶅壕筒幌朐谶@里拔刀,斷念過于鋒利,他也不想傷害自己的同窗,即便有一部分的同窗對他并不友好。
徐云本來是沒有火氣的,見宇文君這般姿態(tài),火氣也是真的上來了。
錚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劍,雙腳離地,雙手握劍,身形如螺旋突刺,劍氣森然凌厲,涌向了宇文君。
垂光境界內(nèi),不會(huì)有人是宇文君的對手。
宇文君不懂劍道,可他也覺得徐云師兄的劍法很是精妙,此等劍勢,令人退無可退。
蕭楚,二長老,大長老,康長治等人紛紛看向了青龍擂臺,都等著看宇文君如何化解徐云的劍勢,亦或是,他們都想知道半月之間,顧雍是否傳授了宇文君真本領(lǐng)。
宇文君微微后退,并指為劍,微微彈出,砰然一聲,彈在了徐云的劍脊上,一股狂亂的真元洶涌襲去,劍體當(dāng)即震顫不止,隱約有崩裂之勢。
徐云身形不穩(wěn),劍勢戛然而止。
身形搖晃,接連后退,才勉強(qiáng)的站穩(wěn)了腳跟,嘴角溢出殷紅的血水,難以置信的看著宇文君。
言道:“縱然是許還山師兄,景佩瑤師姐,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破開我的劍勢,你是如何做到的?”
方才,徐云察覺到,當(dāng)宇文君彈指過后,他渾身上下險(xiǎn)些痙攣,劍勢亂了不說,更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真元,震傷了他的氣海。
宇文君低頭抱拳道:“師兄劍勢本無懈可擊,可師兄亂了心境,故此被我抓住了機(jī)會(huì),僥幸而已。”
徐云聞后,回了一禮,苦澀一笑道:“我亂了心境不假,可這劍勢仍在巔峰,師弟果然武勇,我自配不如。”
宇文君隨和回道:“師兄過譽(yù)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下青龍擂臺,君子之交淡如水。
康長治,大長老,二長老幾人面面相覷,一臉迷糊。
大長老說道:“在我的印象中,老三似乎不懂彈指神通這等古怪法門,這孩子進(jìn)入白鹿書院之前是有些過硬的底子嗎?”
二長老說道:“不好說,也許老三的書房里,也許有些關(guān)于彈指神通的法門,這孩子悟性高,倉促之間學(xué)會(huì)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康長治低頭不語,彈了一下手指便結(jié)束了,倒也瀟灑恣意,只是未曾看到宇文君的真實(shí)力,便不好猜測他和蕭楚誰更強(qiáng)一線。
蕭楚皺起了眉頭,我劍不出鞘,你便不拔刀,這是個(gè)什么道理?
宇文君下臺后,獨(dú)自站在一隅之地,望向了朱雀擂臺那里,青華師姐遇到了第一個(gè)對手,她拔劍了,卻又不曾流露出清明劍氣,只是依靠連綿不絕的劍招壓制了對方,姿態(tài)倒也花哨。
關(guān)山海身旁的書童喊道:“宇文君,蕭楚修整一炷香時(shí)間后,便決出青龍第一。”
宇文君也沒有在意書童的提醒,眼角的余光看向了景佩瑤那里,景佩瑤還未上場,站在那里紋絲不動(dòng),如一座白色的玉雕熠熠生輝。
景佩瑤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了宇文君,嘴角微微上揚(yáng),便又轉(zhuǎn)過了頭,不給宇文君看正臉。
宇文君覺得有些莫名,他為何要用余光偷看佩瑤師姐,佩瑤師姐為何又會(huì)對自己笑?他想不明白,有些微茫。
須臾,摩挲了一番斷念的刀柄,也不知一炷香后,它是否會(huì)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