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輕笑道:“好好領(lǐng)悟清明劍氣。”
柳青華閉口不言,宇文君沒有明說,她也大致猜測出來,宇文君的實力已然凌駕在她之上,畢竟是顧雍前輩的得意門生。
走出清水居,宇文君與景佩瑤順著園林小道而行。
“那一日在山中,對不起,我不了解你,言語狂妄了。”
景佩瑤看著前方,輕聲回道:“沒事,我也不了解你,我也有些狂妄了。”
能將柳青華這般打擊,景佩瑤已然知曉宇文君的為人,至于性子,暫時摸不透,對方似乎更有神秘感一些。
宇文君心里微顫,言道:“其實那道題,我是故意答錯的,我也是第一個完成試題的,但我不想做出頭鳥,那樣會搶了宋氏兄弟的風(fēng)頭。”
“你呢?”
景佩瑤還是沒看宇文君,輕微回道:“我也是,倒不是怕?lián)屃苏l的風(fēng)頭,而是女子進(jìn)入白鹿閣里,沒有男子占優(yōu)勢,除非極為出類拔萃。”
朝堂之上,女政客沒有多少。軍方,女將軍也寥寥無幾。
景佩瑤也沒有那么遠(yuǎn)大的抱負(fù),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明知可一路暢通無阻進(jìn)入白鹿閣,可她也還是想將這一段路走的認(rèn)真一些。
宇文君心里有些亂,從玉溪鎮(zhèn)離開的時候,那位曾對他說過,進(jìn)入皇都可以狗馬弋獵女人,可以做任何事,但唯獨不能做兩件事。
第一是不能暴露了身份。
第二是不能對女子動情。
情字最殺人,難解是相思。
那位也沒對他灌輸過紅顏禍水的思想,只是讓他在任何時候都要恪守本心。
宇文君不知自己是否對景佩瑤動了心,單論模樣而言,景佩瑤的長相,也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
景佩瑤察覺到了宇文君的異常,輕微問道:“你似乎在擔(dān)心一些事情,害怕自己無法通過武試?還是其余的?”
宇文君笑著應(yīng)道:“確實在擔(dān)心一些事情,不知是對是錯的事情,武試我會通過,我只是在想,進(jìn)入白鹿閣后,又是怎樣的日子,離開書院后,我又當(dāng)何去何從。”
景佩瑤忽然覺得宇文君有些意思,輕聲道:“以你的資質(zhì),未來可以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政客,或是一代儒將,你不該有這般苦惱。”
宇文君苦澀一笑,若是真的有景佩瑤說的那么好,那也挺美好,可惜不會是那樣。
但和景佩瑤一起散步,他覺得是美好的,這個世界也是美好的。
溫和回道:“苦惱每個人都有,各不相同罷了,這世上有難言之隱的人,何止我一個,平常心看待就好,也別無他法。”
景佩瑤心思敏慧,她察覺到,這一刻的宇文君是柔弱的。
她看著宇文君的側(cè)臉,覺得這張臉很干凈,輕柔問道:“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宇文君輕微搖頭道:“不知道,也許以后會知道。”
景佩瑤發(fā)現(xiàn)宇文君如陰天下湛藍(lán)的海水,有些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