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雍遛狗歸來,特意去了一趟自己的書房,仔細瞧了一遍,關于刀法的那幾本書有翻閱過的痕跡,其余的功法,紋絲未動。
“小伙子好生傲氣,真不知你修煉的是何等功法,這些功法能陳列在我的書房里,能入我的法眼,自然都不差,你竟然連一樣都沒看上。”
黑獅子在院落里來回溜達,不知疲倦。
宇文君進入了院落里,黑獅子親昵的跑了過來,宇文君摩挲了一番黑獅子頭頂上的犄角,心境有所平復。
來到屋子里,三長老剛坐在蒲團上,一只手提著茶壺,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宇文君,輕聲說道:“左慶堂的事情,不會就這么結束的。”
宇文君心如止水,緩步來到顧雍對面,徐徐坐下,將斷念放在一旁,伸出雙手擺弄茶具。
言道:“我走到了白鹿山的山腰,并未登頂,在山腰遇見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叫景佩瑤,是誰家弟子?”
顧雍以為宇文君關注的重點是左慶堂事件的下文,結果卻扯上了景佩瑤。
“那姑娘并非誰家弟子,但歸海之會可名列前茅,會一帆風順的進入白鹿閣。”
“和院長疑似是親戚。”
“家中是何背景,暫時無人知曉,很多人都調查過那姑娘的背景,毫無線索可言。”
宇文君沉思道:“景佩瑤并非是誰的弟子,卻可以在院長書房出沒,自由查閱各種功法卷軸,難怪那么傲氣。”
顧雍開始洗茶,茶杯里熱氣氤氳,洗茶便是將茶葉用沸騰的白水輕微泡一下,再將白水倒出。
隨后才正式泡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宇文君。
宇文君扣響茶桌,柔和的看了一眼顧雍,說道:“左慶堂之事,是一個長久的麻煩,暫時不會有結果,有些真相一旦揭露開來,只怕會觸目驚心。”
“書院是清靜之地,自然不會被那些繁雜政務所擾。”
顧雍雙手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放下茶杯后言道:“你和景佩瑤動手了?”
宇文君搖頭道:“并沒有。”
顧雍不解道:“事情的經過大概是怎樣的?”
宇文君詳細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一臉郁悶。
顧雍聞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宇文君,豎起大拇指道:“你很不錯,能讓景佩瑤和你說這么多話,說明那姑娘可能看你順眼。”
“你們兩人的面相也很是般配,都有幾分面相通鬼神的仙骨道風。”
宇文君不解道:“莫非她和別人不說話?”
顧雍老神在在的笑道:“和姑娘家倒是經常來往,和男子很少說話,縱然是說話,也都是書院里的事情,并無閑談。”
“她和你已經算是閑談了,這姑娘很有意思。”
“單論姿色而言,景佩瑤的確可嫁入王侯將相之家。”
“很多人都喜歡景佩瑤,尤其那蕭楚更甚,她是許多男子的夢中情人。”
宇文君好奇道:“那她可以嫁入帝王之家嗎?”
顧雍抿嘴笑道:“我一直都覺得你不困于情,怎么遇見景佩瑤后,你有些不像你自己了。”
宇文君欲言又止。
顧雍言道:“她以后會嫁給誰,跟我也沒有關系,但她是你在歸海之會主要的競爭對手之一。”
“書房里的功法,你一樣也沒有看上,到時候在歸海之會,你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