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竟已是第二天午時,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這么長時間,蕭璟活動了幾下僵硬的身體,頓覺神清氣爽,剛用了些飯就見沈白朝著他走來。
沈白一見到蕭璟,抬手就要出其不意的給他一拳,卻沒想到被他輕輕巧巧的躲開了。
蕭璟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低頭斜眼睨他,清淡淡的說:“回來了,你們沒什么事吧”
沈白見他身姿瀟灑的躲過了自己,端的是一個高貴冷清,正心中不悅,見他關心,剛要軟化,忽然發(fā)現他話中之意。
好啊,還以為他在關心自己,沒想到他想知道的竟然是他的未婚妻有沒有事,真是傷心。
沈白酸酸的說:“哦,我沒事啊,別人有沒有事我就不知道了。”
蕭璟蹙眉,剛才下意識地關心實在是有些超出他平時的行為之外了,他自從見到那個女子后就變得很奇怪,不行,不能這樣,他們以后也不會再見,就不要再想了。
蕭璟木然的轉過身,哦了一句,就要離開。
沈白沒想到他竟然這樣沉得住氣,一時氣急又無可奈何。
沈白跟上蕭璟筆直的步伐,在他身后賊兮兮的說:“好吧,她沒事,我親自送她回了家,不過,你知道她是誰嗎我這次用我的千明丹打賭,你絕對猜不到,怎么樣,要賭嗎”
蕭璟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看著沈白將他清秀的五官擠成了滑稽的一團,挑了挑英挺的眉毛,才淡淡的開口:“哦你竟然舍得拿出千明丹。”
沈白繼續(xù)朝他擠眉弄眼,“嗯,就拿它賭,你猜不猜。”
蕭璟笑著勾了勾嘴角,并不說話,沈白這性子他一清二楚,憋不住的。
他面無表情的說:“沒興趣。”說罷轉過身就要走到祖母的慈逸堂去。
沈白見他果真抬腿就要離開,恨得咬了咬牙,暗道,算你狠。他趕緊張嘴喊了一句“她叫謝昭,將軍府的嫡女。”
蕭璟在聽到謝昭名字的那一瞬間就僵住了,謝昭,他剛回京城,對別人可能不熟,但謝昭這個名字卻在他心里重復了不知道幾十遍幾百遍,只因為,謝昭,就是他從小定下的未婚妻,這次回來要與他喜結連理的未來的妻子,他在心底發(fā)誓要守護的未來要共度一生的人。
沒想到,她竟然就是他未來的妻子,難道自己的異樣都是因為她是他注定的妻子,命中注定還是機緣巧合那第一次見她時,她在叫阿璟,是在叫他
印象中,似乎有那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以前老愛跟在他身后,叫著阿璟哥哥,是她嗎在邊關的經歷太深刻,京城的往事他早已記不太清。
這他可真沒想到,怪不得沈白竟舍得拿出解百毒的圣藥打賭。
沈白看著蕭璟瞬間僵住的身子,差點就要放聲大笑了,哈哈,可扳回一成了,就知道他猜不到。
沈白那嗤嗤的笑聲很快讓蕭璟回過了神,然后,再不回頭的撇下沈白獨自邁著利落的步伐去給祖母請安了。
沈白在后面頗沒有形象的大喊:“哎,你這人這就走了,沒勁,等等我。”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沈白只好厚著臉皮跟去了,沈氏原本醒來左等右等也不見蕭璟的身影,還以為昨日只是一場夢,連忙差了吳嬤嬤去看看,得知孫兒是因為太累了睡著還未醒,才堪堪放下心來。
等到午時看到孫兒依舊健健康康,風姿卓然的出現在眼前,這才終于相信了這一事實。
到了慈逸堂,蕭璟突然發(fā)覺讓沈白這個話癆跟來是多么正確的選擇。他本身性子沉悶話也少,實在無法老是陪沈氏聊天,有這么個話癆跟沈氏逗趣,堂內的氣氛就輕松明快多了。
不過實在是不巧,他們剛談笑不久,一道圣旨降臨,就將蕭璟派出去剿匪了,沈氏心疼剛回家的孫子,對皇帝的旨意甚是有怨言,卻也無法違背皇命,只得細細叮囑一番。
相對,蕭璟倒沒有那么氣憤,他早就知道元帝不會讓他安穩(wěn)的呆在府中休息的,而且謝昭是將軍府的嫡女,如今被土匪綁架,謝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