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左寒的兩個提醒,第一個還是比較正常的,柳凌宇并未真的放在心上,第二個卻不正常了,讓他有點不明所以。
他想要仔細問問,可惜左寒說完之后,就快步跑進了淞海大學的校區(qū)之中。
柳百川在之前有過認真叮囑,讓左寒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離柳凌月太遠,要能隨時隨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
柳凌月在教室聽課,左寒就算不能同樣坐在教室里,也要在教室旁邊。
左寒先來到校醫(yī)室門口,等候片刻,看到柳凌月從中走了出來。
柳凌月請校醫(yī)室的一位女醫(yī)生幫忙,給自己的屁股涂抹了止疼消腫的藥膏,當她再看到左寒,自然沒有絲毫好臉色。
她沒有理睬左寒,默不作聲地走在一條林蔭小道上。
這條林蔭小道不是通往教室,以她的狀況也不能坐太久,她要去宿舍躺著。
她的宿舍在一棟校內(nèi)公寓樓內(nèi),這棟公寓是校方為研究生安排的宿舍樓,只有六層,她的宿舍在三樓。
她現(xiàn)在是淞海大學文藝學院音樂系大三學生,不是研究生,不過她老爸柳百川曾數(shù)次向這所名牌大學捐款,她在學校里享受一些優(yōu)待也就不難理解了。
正常情況下,從周一到周五,她都會住在學校里,而今天就是周一。
左寒是在暑假剛開始的時候,受聘成為柳凌月的保鏢,暑假結(jié)束,剛剛開學的第二天也就是上周的周五,他與柳凌月吵了一架,然后憤然辭職,所以他之前沒有進過這棟研究生的公寓樓,更沒有進過她的宿舍。
暑假期間,柳凌月一直住在家里,很少出門,左寒在那兩個月時間里還算輕松。
由于柳百川的要求,在暑假期間只要柳凌月出門,左寒就必須緊緊盯著,寸步不離。
柳凌月感覺少了自由與私密空間,因此對左寒十分反感,總是耍大小姐脾氣,蠻橫刁難左寒,這就導致了二者的關(guān)系很糟糕。
開學后,柳凌月更加過分,到處惹是生非,僅僅一天就把左寒本來就不多的耐心給消磨干凈,在那個周五的下午,臭罵了她一頓。
左寒一直覺得,柳凌月雖然二十歲了,還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可她經(jīng)歷的事情太少,沒有吃過虧,沒有真正長大。
跟在柳凌月身后,左寒首次走進這棟公寓樓,走到了三樓的一間套房門口。
研究生的公寓樓一直是男女混住,宿管很寬松。
柳凌月先瞥了左寒一眼,然后才摁了一下門鈴,等到房門被打開,她自顧自地邁步走了進去。
左寒隨即跟上,可惜房門緊跟著就關(guān)上了,差點讓他碰了腦袋。
他微微皺眉,本想摁一下門鈴,手臂剛剛抬起又放了下來。
“她在宿舍里面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我沒必要太認真,也不可能真的二十四小時盯著她算了。”
左寒暫且打消了進入柳凌月的宿舍的想法,也沒有留在門口,轉(zhuǎn)身下了樓。
他當然不能離開,就在這棟公寓樓前面的一片小樹林里留步,坐在了一棵大樹下面的一張石板凳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