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院是荒院,也不會有下人。
“快走吧,還有,限你們馬上將錦繡給我送過來,沒有錦繡我就沒有動力,那解毒的藥煉的慢了你們可別怪我。”
又有兩行鼻血流出,眀棠隨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風點頭,拉著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還扭頭,緊盯著臥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風提醒,夏雨卻是猛的點頭:
“對對對,我也覺得我不正常,夏風,你說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覺得,怎么覺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讓傷口愈合呢。”
對,就是這樣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來了,之前眀棠沖撞王爺,將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爺身上。
王爺身上的傷口也沒有了。
只要他去確認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爺剛好,戰(zhàn)王府從昨日起閉門不見客,咱們一會還有事要做。”
夏風揉了揉額頭,抬步走了。
夏雨年紀小他們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兩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靜。
身為帝祀身邊暗兵營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丟到營中歷練。
“我不會看錯的。”
夏雨堅持的呢喃了一聲,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著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帝祀的院子,帝祀從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內還有他的書房。
帝祀坐在書房里,修長的手習慣性的往太陽穴處按去。
可他的手剛伸到一半,恍然發(fā)現現在他的頭無比清明,也沒有以往那種眩暈的感覺。
想起昏迷時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側不遠處躺著,小臉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說出來的感覺。
“王爺,這是眀棠十六年來在丞相府的點點滴滴,而且屬下很確定她沒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著一紙密信遞給了帝祀。
早在昨晚眀棠將他們王爺弄醒的時候,他就已經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發(fā)現什么古怪?”將密信打開,帝祀眼眸微瞇。
密信上沒有任何不對,但沒有才奇怪,因為現在在戰(zhàn)王府的眀棠跟傳聞中的眀棠,簡直就是兩個人。
“并未。”
夏雷說著,帝祀擺擺手,將密信放下。
“王爺,您不覺得奇怪么,當時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藥瞞過了皇上派來的人,為何眀棠只是......”
帝祀猛的抬頭,夏雷趕忙閉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過是啃了他們王爺一口,王爺便醒了過來?
不過該說不說,這也正好坐實了沖喜的傳聞。
有眀棠擋著,皇后也不會再往戰(zhàn)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帝祀冷笑一聲。
皇后也沒想到會出眀棠這一檔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會進宮,皇后的臉會如何。
“有,昨晚榮親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際遭人刺殺,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復雜。
當年先皇后母族馮家雙嬌出嫁,一個嫁入皇宮成為皇后,一個嫁給了當朝親王,成為了親王妃。
說起來,傅子恒還是他們王爺的表弟。
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還惦記著他們王爺,甚至當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爺擋了禍事,眼睛失明的,便會是他們王爺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爺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傷勢過重,就連太后都驚動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將榮親王府的院子都圍滿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將眀棠提過來。”
帝祀聲音沉沉,猛的閉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著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爺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會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機運,畢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親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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