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里傳來一陣暴吼聲,中氣十足的讓院子門口的侍衛(wèi)都一哆嗦。
好家伙,眀棠草包真是強,受了那么多折磨了,這精力還這么旺盛,反倒是王爺沒啥動靜。
“閉嘴。”
夏雷低低開口,整個秋水院靜悄悄的,眀棠聽見沒人再繼續(xù)說話,將手探在帝祀鼻翼下。
見帝祀呼吸順暢,她冷冷的收回手,意念一動,手釧在她手腕上微微發(fā)光。
“帝祀,醒醒。”眀棠推搡了一下。
“醒醒。”
見帝祀沒有反應,眀棠又推了一下,可帝祀仍然沒什么動作,這一下眀棠確定帝祀已經(jīng)睡的很沉了。
下一刻,眀棠跟帝祀的身影齊齊的消失在了臥房內(nèi)。
“唰”的一下。
明亮的手術(shù)燈在頭頂刺來。
帝祀迷迷糊糊,只覺得周圍十分冰冷。
“滴滴滴。”
耳邊有儀器的聲音朦朧間傳來。
“檢測到病人急需換血,血型乃是rh陰性d型血,血庫中沒有這種血型,不過檢測到有一個移動血庫,可取血。”
機械的女音冷冰冰的,毫無人的溫度,帝祀只隱約聽到血型這樣的字眼,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扇到了一側(cè),徹底將他扇暈了過去。
“嘖,真是皮厚啊,兩管麻醉藥都沒讓你徹底暈過去。”
眀棠活動了一下手腕,呲著一口小白牙,見帝祀臉上有一個明晃晃的小手印,她聳聳肩。
治病沒那么容易,帝祀會理解的對吧。
不過移動的血庫。
眀棠嘴角一抽,這不就說的她么。
熊貓血啊,還是d型的,帝祀竟也是這么珍貴的血型。
不過讓她給帝祀獻血,她可不愿意。
“調(diào)取o型血袋,拿出中型手術(shù)刀、手術(shù)剪、手術(shù)鑷、血管鉗、組織鉗。”
眀棠找了身白大褂穿上,又拿出消毒設備在手術(shù)臺上消了消毒,戴上口罩頭套以及手套。
“嘩啦嘩啦。”
推車不斷的轉(zhuǎn)著,眀棠拿出小型的手術(shù)燈,翻起帝祀的眼皮子照了照。
沒有看到帝祀眼中有蠱蟲時,她松了一口氣,從手術(shù)推車上拿起中等型號的手術(shù)刀,掀開帝祀的袖子,鋒利的刀尖切開了帝祀的皮肉。
猩紅的血順著帝祀的胳膊流下,眀棠冷著臉盯著那血,隨后用實驗皿將血存放。
及亮的手術(shù)燈下,只見實驗皿中猩紅的血下,有兩個肉蟲在不斷翻滾。
那肉蟲沒一會便將血給吸光了,而肉蟲的身子一瞬間變大,隨后停直了蠕動。
“嗜血蠱?”
眀棠盯著血蟲,口罩下的紅唇微動,清冷的聲音在手術(shù)室內(nèi)響起。
帝祀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讓對方將只有古書中記載的嗜血蠱都用了出來。
嗜血蠱,一如其名,是一種以血液為存的蠱蟲。
中了蠱的人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為蠱蟲準備的一樣。
一旦到了指定的時間,蠱蟲就會蘇醒,開始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這就跟現(xiàn)代的血液癌差不多,但過程比血液癌可要慘多了。
因為人體內(nèi)的血液循環(huán)周期半個月就要循環(huán)一次,也就是帝祀身上的血一到循環(huán)的時候,蠱蟲便會將他的血吸食。
人身上的血長期被吸食,面色會發(fā)白,身體枯萎,器官衰竭。
帝祀能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全靠他深厚的內(nèi)功。
若她猜的沒錯,以前帝祀到了病發(fā)期會泡在寒潭水中,讓體內(nèi)血液流動的速度減緩,縮短蠱蟲吸食血液的周期。
在這設備落后的古代,能想到這個辦法,也算是個高人了。
“刺啦。”
眀棠點了個火,將實驗皿中的肉蟲子點燃了。
滋啦滋啦的聲音刺耳,血蟲發(fā)出一股刺耳的聲音,而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帝祀渾身抖動,面皮下又有東西在不斷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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