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戰(zhàn)王殿下又想說自己是賤人?都快要歸西了,賤不賤的,王爺就別作踐自己了唄。”
剛站穩(wěn),帝祀就一把將眀棠推開了。
眀棠全身都被綁著,帝祀推她,她也不惱,只是笑瞇瞇的盯著帝祀。
“眀棠,說出你的條件。”
帝祀多聰明啊,眀棠想干什么他能不懂么。
不過眀棠最好識相一些,要不然他就扭斷她的脖子。
“帝祀,我的手臂是你折斷的,就算我要救你,雙手動不了,也沒法救吧。”
眀棠聲音淡淡,帝祀視線下移,手飛快的動了一下,咔嚓咔嚓兩聲,眀棠的手就恢復如初了。
“戰(zhàn)王殿下果然厲害,折斷人手臂還有給人接骨的手法都如此獨特。”
眀棠活動了一下手腕。
其實她自己也能接的,但帝祀如此侮辱她,她怎么也要再膈應膈應帝祀吧。
最好是她這么一膈應,狗帝祀能氣的歸西。
“條件!”
帝祀的臉已經(jīng)全都變成了青白色。
眀棠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個道理。
她好不容易重生,還想好好活著,帝祀的命可沒她眀棠的值錢。
“我要王爺維持我戰(zhàn)王妃的榮譽,該給我的地位跟尊貴一件不能少,還有王爺必須保證我的安危,只要我在汴京一日,只要我是戰(zhàn)王妃一日,便要保證我跟我身邊之人的安全,相應的,我也會保證王爺?shù)陌踩鯛斪叩浇袢眨裁炊稼s不上王爺?shù)拿滟F,不是么。”
眀棠淡定的開口,眼神冷不丁的撇向了夏雨。
夏雨握緊拳頭,不情不愿的低著頭走到眀棠身邊,將綁著她的繩子解開。
“你就不怕本王這次好了然后殺了你泄憤么。”
帝祀眼中的血色更重了,眀棠身上的繩索解開,她動了動,:
“怕啊,但是王爺也知道我一怕就沒辦法好好研究解藥,一怕我就手抖,不敢保證王爺?shù)拿材芎煤玫哪亍!?
“若我說我能立馬解了王爺身上的蠱毒,王爺一定不信,我確實沒辦法立馬就解,不過這樣王爺跟夏冰雹更放心不是么,畢竟我要說現(xiàn)在就能讓你怎樣怎樣,你們也不放心。”
眀棠揉了揉手腕,小臉麻木,眼底清澈。
夏風盯著眀棠的眼睛,發(fā)現(xiàn)眀棠在面對他們王爺?shù)臅r候絲毫愛慕都沒有。
別說愛慕了,若非眀棠現(xiàn)在處境不好,但凡她手上有個武器,他覺得眀棠都會刺帝祀一下。
夏風心中古怪,他看的很清楚,眀棠根本就不喜歡他們王爺。
既然不喜歡,怎么又做出替嫁這種事。
夏風心中跟個明鏡似的,他也知道明家那位二小姐不像表面那樣,但耐不住帝祀喜歡。
他們身為侍衛(wèi),也不好多說什么。
“眀棠,本王小看你了。”
帝祀睜開眼,認真的看了一眼眀棠。
這是眀棠入王府后帝祀第一次這么認真的打量她。
越是打量,他就越是覺得煩躁。
眀棠這雙眼睛有些熟悉,若是以前,他怕是會忍不住扣下這雙眼。
“多謝王爺夸獎,那王爺是答應了么。”
眀棠將手放下,微風吹拂著她的裙擺。
雖然她滿身臟污,但卻有芳華綻放,莫名引人注視。
夏雨看著看著,竟然也覺得眀棠沒那么討厭了。
夏雨抿唇,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
“本王應了,但若是你治不好本王,本王隨時要你的命!”
“好,那就走吧。”
眀棠微微一笑,看也不看帝祀,轉(zhuǎn)身就走。
“去哪里?”
帝祀瞇眼,眀棠頭也不回:
“去秋水院啊,一會我寫個方子,我要什么夏冰雹記得給我拿來,還有,我需要單獨給你解毒,不許讓任何人打擾。”
眀棠記憶力很好,她是從秋水院被抬過來的,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了。
帝祀跟夏雷還有夏風跟在她身后,然后就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一路上凡是路過的下人看著眀棠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而帝祀跟夏雷像是侍衛(wèi)一樣跟在后面,心中都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