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這就是激怒本王的下場!”
帝祀與眀棠離的很近,卸了她一只手臂,鳳眸中全是暴虐的殺意。
眀棠的脖子被帝祀鎖著,一條胳膊在半空中晃蕩著,除了剛才那一下劇烈的疼痛外,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
她渾身出了冷汗,后背被抵在墻上,重重的碾壓著傷口,白色的墻面上全是血紅。
“你便是動手又如何,帝祀,你真可憐,可憐的只能在這里動手打我,以堵住我的嘴,有能耐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日后一定報今日的仇。”
眀棠大口喘著氣,烏黑的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了。
腫脹的臉上一雙眼睛清明堅毅,除此之外,里面還有濃濃的求生意識。
這種意識很熟悉,熟悉到午夜夢回,帝祀每每想起這種眼神都會驚醒。
他的手一抖,下一刻咔嚓一聲,又將眀棠的另一條手臂給卸了。
他怎么會在這一刻覺得眀棠的眼神很像明畫小時候呢,眀棠也配?
“你也配威脅本王!”帝祀伸手,在眀棠的傷口上重重一戳,眀棠眼底有厭惡出現(xiàn),她紅唇微:“呸!”
血水噴在帝祀臉上,濺了帝祀身上的錦袍。
“你找死!”
帝祀怒及,眼中的殺意充滿眼瞳。
“戰(zhàn)王不敢殺我,因為你想活著,如果你殺了我,永遠也別指望我的師傅——藥老,解你身上的蠱毒!甚至神秘谷所有的師兄都會為我報仇,不信,你就試試!”
眀棠閉上了眼睛,滿臉倔強,唯獨不見害怕。
“王爺,不可。”
夏風(fēng)沖了進來,看著地上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錦繡,趕忙去攔。
“滾開。”
帝祀的眼睛都紅了。
自從被封為戰(zhàn)王,他還沒被人如此要挾過,眀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敢他提條件。
“王爺息怒,可眀棠確實看出了您身上的蠱毒,萬一她真與藥老有關(guān)系,怕是會得罪神秘谷的人,還有,汴京人早有傳聞,說明丞相的原配夫人曾有恩于藥老,因此藥老特贈了一本醫(yī)書留給沈氏。”
夏風(fēng)飛快的說著,生怕他慢一步眀棠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眀棠閉著眼,渾身一陣?yán)湟魂嚐幔蟾潘职l(fā)熱了。
“賤人!”
帝祀紅著眼將眀棠摔在地上,眀棠想也不想,立馬回嘴:“不敵你賤!”
你最賤了,你全家都賤,簡直跟明畫大白蓮絕配。
“呵,本王不殺你,有時候死了比活著更容易,本王有無數(shù)種辦法折磨你,夏風(fēng),將她綁了吊在王府后院的房梁上,什么時候她肯交出青玉笛,什么時候放她下來!”
帝祀一揮衣袖,走的飛快,不愿意在臥房內(nèi)多停留一秒。
“戰(zhàn)王妃,您何故故意激怒王爺。”
帝祀走后,夏風(fēng)松了一口氣。
他板著一張臉,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錦繡,不敢相信眀棠這樣自私的人會為了一個丫鬟得罪王爺。
“我要錦繡活著,她死了我也不活。”
眀棠躺在地上,嘴角勾起。
她保住了錦繡的命,她的人只有她能動,現(xiàn)在她沒實力只能先茍著,有朝一日,她肯定要報仇。
“這丫鬟是受了王妃的牽連,王妃若是乖乖聽話,她自然不會有事。”
夏風(fēng)聲音機械,擺擺手:“來人,將她帶下去。”
“是。”
門口的侍衛(wèi)趕忙進來,拖著錦繡就走,夏風(fēng)低頭,看著半死不活的眀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