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絕非易與之輩。
不過,他尚未直接出手。
而是在觀察陳東,等待他的回答。
答錯一句,便是萬劫不復!
“一定要仔細斟酌回答才行。”
陳東想到這里,佯裝十分驚訝,道:
“難道此人不能相助?”
“我乃截教三霄仙子座下弟子,乃是以藥入道,行醫(yī)歷練。”
“加之自己也是人族出身,如此大疫,實在不能袖手旁觀。”
“好。”
那仙人目光如炬,仿佛明察秋毫一般,直直瞧著陳東。
要將陳東看穿的一樣。
他道:
“我問你,你是否知神農(nóng),乃是未來人皇,而故意相助?”
“你只答是或不是。”
“不是!”
陳東想都沒想,便就一口答道:
“我眼里沒有神農(nóng)或者人皇,只有受疫折磨的病人罷了。”
雖然他此時,已經(jīng)隱約猜到,對方似乎是會在某種程度上窺測思想一般。
不過橫豎都是一死。
不如拼他一次!
“唔……你說的也不差。”
那仙人盯著陳東,查看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暗道:
“此子修為才地仙之境。”
“不像是有資格得知人皇之事。”
“看來只是個巧合。”
陳東頓覺壓力驟減,知對方?jīng)]有識破自己心事,暗道:
“看來蒙混過關了。”
“也許還有《九九再造術》的功勞。”
他知既已蒙過去了,便大大方方拱手道:
“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住哪洞仙府?”
那道服男子語氣稍緩,道:
“吾乃太清道德天尊座下弟子,玄都是也。”
“奉師尊之命,前來引導神農(nóng)。”
玄都!
相傳,此乃老子唯太上老君唯一弟子!
其實力自是強得可怕。
不過好在,此時三清雖然分家,不過卻還沒反目成仇。
玄都得知陳東乃是截教弟子,再瞧其言確實合情合理,便道:
“日后,不許再接觸神農(nóng)氏。”
“否則,無論是誰,也都保不住你。”
“你可以走了。”
陳東拱了拱手,強行鎮(zhèn)定,緩步離開。
陳東這一走,便是千里之遠。
等他停下來,稍做喘息之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之中,已是有了幾粒汗珠。
“不愧是老子的親傳弟子,威壓就是厲害。”
“我有朝一日,修到比你高的境界。”
“那時,不知你是否會在我的腳下,顫抖不已呢?”
他收起這般思緒,心中慶幸道:
“還好,神農(nóng)之事,我插手的不多。”
“一切表現(xiàn),也都算是合情合理,不致使人懷疑。”
“畢竟一開始,就沒有想與神農(nóng)牽扯太多。”
陳東緩緩地吁了口氣,思量道:
“據(jù)說三教,都在關注人皇,看來不假。”
“那伏羲成就人皇,其中免不了就有我派中人,暗中相助。”
“而神農(nóng)走藥道,人教修丹道,其中聯(lián)系甚大。”
“老子派玄都,做幕后推手,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
“不過即便是玄都,恐怕也只是在遠處觀望,暗中相助。”
“想必,是懼其中因果太大。”
據(jù)說后世,封神量劫出現(xiàn),有一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