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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紅波端了姜湯過來,姜湯已經在水里涼過,不燙不冷溫度剛剛好。綠痕扶了蘇影起來,讓她靠在軟墊上,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
紅波一口一口地給喂給她。
喂完后,綠痕掖好被角,將蘇影照顧地妥妥當當?shù)兀@才和紅波相識一眼,吹滅了蠟燭,兩人出了內室。
“小姐怎么樣?嚴重嗎?”綠痕拉著紅波小聲問。紅波懂些醫(yī)術,平日里小姐的飲食等都是她檢查把關的。
“邪風入體,有些風寒,有點嚴重。”紅波眼底帶著一絲擔憂。
綠痕有一絲疑惑:“小姐這大晚上的,難道是掉水坑里了?”
紅波表示沒這么簡單:“掉坑里爬起來就是了,可我剛才看小姐手上的皮都泡皺了,而且全身幾乎是精疲力盡,倒像是鳧水去了。”
綠痕摸著下巴:“大晚上地鳧水去?小姐這是燒糊涂了?不對啊,明明是先鳧水再發(fā)燒的嘛。”
“咱們別亂猜了,要是能說小姐肯定會告訴我們的,現(xiàn)在照顧好小姐才是最要緊,若是小姐明日還不見好轉,咱們得悄悄去外面抓藥。而且這件事不能漏給夫人知曉,府里常請的那位李大夫更不能請。”
紅波會醫(yī)術,但府里的藥材庫她們卻是動不得的。
“知道,李大夫開的藥小姐一向都是用來澆花的,都澆死好幾盆花了。”
“噓!禍從口出,不能說的話就爛在肚子里。”紅波小聲警告。
內室中,蘇影躺在厚厚的棉被下,臉色蒼白,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fā)抖,心中直將那個神秘男人給罵個半死。
若說蘇影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她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有如果,當初她絕對不會好心手賤將那個男人給救了。
Chun意料峭的季節(jié),河水還很冰冷,她憋在河里整整游了小半個時辰,這段期間,她被凍的無數(shù)次地想從河里起來,但是她總能感覺到追蹤還在繼續(xù),河岸上偶爾飄過的鬼魅身影讓她明白,一旦她出河,面臨的就是無盡的追捕。
所以,蘇影被硬生生憋悶在河里,那么長的河道,最后她竟真的能潛到左相府的荷花池,然后像水鬼一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水草艱難地爬上岸,最后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這個仇,她蘇影一定會報!躺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蘇影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當天晚上,綠痕和紅波都沒睡,在蘇影床前輪流值夜。
因為當晚,蘇影就發(fā)起高燒來了。
到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綠痕就從后花園的角門出去抓藥。
綠痕抓藥回來,順便還帶回來個消息,她小聲跟紅波念叨:“今日外面好生詭異,聽說昨晚上好些人家里都鬧鬼呢。”
紅波淡定都看了床上的蘇影一眼,微微蹙眉,“怎么回事兒?”
“具體的打聽不到,只隱約聽說昨晚上鬧鬼,好些人家里不是門被開了,就是窗戶被撬了,還有的屋頂瓦片都被掀了,似乎一大批的鬼怪出來活動,真真是嚇死人了。”綠痕心有余悸地按住胸口。
“是嗎?”紅波有些不信,“不會是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