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因為楊國慶給了你二十萬,讓你改口嗎”
“是。我承認,楊國慶的確給了我二十萬。但我只以為他是想幫楊歡脫罪,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反過來告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做。”
“好一句不知道。”
林夏望著張雅麗,“你生平無錯事,卻偏偏利己心切,明知道可能會冤枉于我,卻依然還是貪婪作祟。事已至此,你也當(dāng)無話可說。”
“我心中之怒,對你,本比起楊家人還要憤怒。但此刻見你,卻是覺得可笑,可憐之人,當(dāng)真是有可恨之處。偏偏你又無大錯,我卻也不好如何罰你。也只好讓你感受一下我的憤怒了。”
“那種被人冤枉,卻偏偏有口難言的憤怒。”
說完,林夏淡淡看了張雅麗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張雅麗癱軟在地上,看見林夏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見,心中惶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房門被撞開,幾個警察沖進來,“不準動,張雅麗,你被捕了”
“張雅麗,你因為惡意傷人被捕了。老實點。”
“不是我,我什么都沒有做”
被警察按倒在地上,銬上手銬后,張雅麗總算明白了林夏離開時候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又害怕又憤怒,“我是被冤枉的”
“你給我老實點。監(jiān)控把你毒害王浩的過程拍得清清楚楚,你還想狡辯。跟我們回去。好家伙,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連把人毒成聾啞人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我沒有做,我怎么可能去下毒,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是有人冤枉我。”
張雅麗哭泣起來。
“有人冤枉你,誰啊怎么說不出來了那就走吧。”
張雅麗想要說出林夏的名字,但話到了嘴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說不出來,頓時徹底絕望崩潰了。
“今日華山路一家便利店出現(xiàn)令人震驚的一幕,監(jiān)控顯示,一頭豺狼,一頭狽還有一只小羊襲擊了便利店,搶走了一些零食”
“女大學(xué)生因為不忿律師辯護,深夜?jié)撊肼蓭熂抑校瑢⑵涠竞Τ闪嗣@啞人,目前案件還在進一步的審理中”
清晨的街頭,林夏坐在早餐廳里,一邊吃著豆?jié){油條,一邊看著電視里的早間新聞,神色怔怔。
整個事情已經(jīng)落幕,所有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但他心中卻沒有任何喜悅,雖然憤怒的時候,的確恨不得殺人,但此刻憤怒散去,冷靜下來,林夏又有些心驚肉跳起來。
他心性終究不壞,骨子里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此刻冷靜下來,便不免自我反思,是不是做得有些狠辣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是他獲得了怒氣無雙的能力,那么也許現(xiàn)在深陷囹圄的就是他了。
那樣的話,他的人生,他的家人又該是何等的絕望。
“所以沒什么好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生氣,自然一切安好。老子很生氣,那后果自然也該”
“老子,你跟誰沖老子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吧學(xué)會夜不歸宿了啊”
“哎,媽,疼,你輕點,輕點”
于是,清晨的街頭,剛剛怒氣無雙,一念如神的林夏,就被自己的老媽夏冬梅提著耳朵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