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寧,生于一九九二年的七月半,也就是俗稱鬼節(jié)的日子。
那天,詭異的景象驟生,圓月變成了血月,滿地的蛇蟲鼠蟻亂竄,鬼哭狼嚎的聲音不絕于耳。
伴隨著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后山被劈開了一道詭異的深淵!
我媽生了我一天一夜,隔壁鄰居劉大媽家的狗也硬生生叫了一天一夜。
緊接著,我落地,狗吐血死了。
自此村民們都視我為不祥,避之不及。
“也就只有我呀!敢?guī)鸵话涯銒專駝t你倆保不齊一尸兩命!”劉大媽一邊喂著雞一邊扔了個大柿子給我說道,“你都不知道,你剛生出來的時候,跟個血猴子似的,又丑又嚇人!右眼通紅,我還以為你媽生了個小瞎子呢!”
我一把接住柿子,扒了皮一口咬下去。
真甜!
“不過,我真挺佩服你媽的。”她話鋒一轉(zhuǎn)道。
嗯?她怎么還罵人呢?
“你都不知道,你媽剛生完你,立馬就下地跑我家院子里去了!那身體素質(zhì),杠杠的!”
我知道后續(xù),劉大媽這些話從我小時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不下百回了。
我媽沖到她家院子里,沾了那黑狗吐出來的血,直接畫了一張符放到了我的身上,瞬間,我身體就恢復(fù)了正常。
“安寧,你那符在身上沒?可別掉我家雞圈了!這可是你媽的心血啊!”
我撇撇嘴,誰天天隨身帶個鬼畫符的草紙!
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封建迷信這套可不興學(xué)。
劉大媽直了直腰,嘟囔一句,“不過你媽這兩年確實有點神神叨叨,你家門框都快被各式各樣的符紙貼滿了,不知道還以為你家專職干請仙算命的呢。”
“安寧,你媽腦子……這種事兒可得上點心,拖不得……啊喲!”
話音剛落,我就把吃了一半的大柿子砸她家雞腦袋上,惹得那些雞一頓撲騰!
呸!
“我不許你這么說我媽!還有,這柿子一點也不甜!”我一抹嘴,踹翻了小板凳,直接就跑回了家。
我媽神神叨叨是真,但我絕不允許別人這么說我媽,我護(hù)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