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悠踉蹌著晃到桌子邊,拿起水果刀,用自己的手來回摩挲著“都沖你來江先生自己說的話,可別后悔。”沈心悠想到自己失去的孩子,內(nèi)心的恨意幾乎壓抑不住:“江北寒,我問你,孩子沒了你就一點心痛都沒有嗎。”“沒有我說過這個孩子本不該有。”江北寒毫不猶豫。“那現(xiàn)在他沒了你滿意了嗎”沈心悠的手顫抖著,幾乎要握不住刀“嗯,我很滿意”江北寒是那樣的風輕云淡。沈心悠被江北寒的這份不在乎刺激到,身心的疼痛讓她發(fā)了狂。她尖叫著:“江北寒,你就是個畜生。”說著,沈心悠拿著刀撲倒江北寒的身上,用刀抵著他的胸口,“我真想剖開看看,這里面,到底有沒有心。”沈心悠的聲音陰狠冷冽“啊”洛雪捂住嘴驚呼。江北寒抬起手準備教訓教訓沈心悠,卻聽她冷冷的說,“江北寒,你要是動了一下,就別想離婚了。”“小悠,你冷靜一點,你這樣會傷到寒的。”洛雪淚眼朦朧,又急又怕的說。惡心。沈心悠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洛雪。看著洛雪哭的梨花帶雨,江北寒心疼不已。“沈心悠,適可而止”江北寒拽住沈心悠的手腕。“呵,適可而止,已經(jīng)停不下來了。”沈心悠不動神色的想要將自己的手腕從江北寒的桎梏中掙脫出來,但是男女力量的懸殊太大,她掙脫不開。“江北寒,是你說的,有什么沖你來,怎么,說話不算話”沈心悠語氣薄涼,用刀戳了戳他的心口,“不是要離婚嗎,刀在這,你一刀刺在這,你敢刺,我就離婚。”話畢,沈心悠將刀子丟下,站起來。什么江北寒錯愕的看著沈心悠她瘋了么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著她充斥著恨意的眼睛,江北寒只覺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鈍痛起來。她,不愛自己了為什么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像要窒息洛雪眼淚一涌而出,聲音都在抖動,她激動的沖過來,抓住江北寒的手,“寒,不要,你別”“你刺了,我立馬就簽字,否則,你別指望我會成全你們。”沈心悠神色冷漠,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她是真的麻木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洛雪抽噎的聲音江北寒握緊拳頭,狠厲的盯著沈心悠,沒有動作。“我不一定非要嫁給你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似乎是怕江北寒還感受不到自己的“深情”,洛雪又說。聽到洛雪“懂事”的話,江北寒的心軟成一灘水“別浪費時間,再給你一分鐘,江北寒,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沈心悠步步緊逼。她在賭,賭江北寒對洛雪的愛究竟有多深聞言,洛雪哭的更可憐了她不能再等了,她一定要讓他們今天離了婚。江北寒捏了捏拳頭,眼中盡是對沈心悠的厭惡,“十,九,八”忍住心底的痛,沈心悠冷眼看著。驀然,江北寒伸出手拿起刀子,洛雪驚聲“寒,不要”洛雪聲淚俱下,“小悠,我走,我走,再也不回來了。”聽到這里,江北寒捏緊了刀柄,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自己身邊,他不能在失去她一次江北寒緩緩抬起頭:“沈心悠,看好了”他握著刀的手猛地抬起,刺像自己的心臟,他狠狠用力,沒有半分猶豫錐心刺骨的疼痛從胸口蔓延開來猩紅的血液沿著在銀白色的刀刃淌出來,一點點的滴在地板上。看到這一幕,洛雪眼里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沈心悠的臉一片灰敗這一刻,對江北寒,她再無幻想她蹲下來,伸出手握著刀柄,猛地往外一拔,血噴涌而出沈心悠冷漠的看著江北寒因為疼痛扭曲的臉龐,她的手撫過他的傷口:“江北寒,痛嗎痛就對了知道嗎,我曾比你痛千倍百倍”“簽字”忍著疼痛,江北寒開口。不再看他一眼,沈心悠拿起筆。重重的一筆一畫寫完自己的名字,用染著江北寒血的手指印了指紋狠狠將離婚協(xié)議摔到江北寒身上,血染紅了離婚協(xié)議沈心悠踉踉蹌蹌往外走去,嘴唇輕啟:“拿去從此,我們兩不相欠,永不再見”一滴血隨著沈心悠嘴唇的開合滴落在地板上“咚”的一聲,仿佛是為他們的糾葛徹底畫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