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很熟練,他小時候沒少做,貼紙貼的很完美,可卻找不到當(dāng)初的感覺了。
他感慨了一聲,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入口微微酸苦,咖啡豆的品質(zhì)一般。
隨手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唐禹坐正身體,心里暗暗念道:“激活系統(tǒng)!”
【叮!】
又是這個熟悉的“叮!”
【抱歉!激活條件不足!】
唐禹無語撇嘴。
不出所料的激活失敗,這個聲音他聽了十年,但具體失敗在了哪里它也不提示。
這讓他有種太監(jiān)逛青樓的無奈。
用命換來的系統(tǒng),總不能是假的吧?
唐禹心中吐槽。
一切還要從他十歲那年夏天,在蒙東外婆家過暑假說起。
草原上,唐禹輕輕的拍了拍馬背,胯下的小馬駒十分通人性的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遠(yuǎn)處天空中緩緩漂浮的黑云,不時還伴隨陣陣?yán)坐Q,沉悶的轟鳴聲讓年幼的唐禹感覺靈魂仿佛在顫栗。
唐禹神色有些緊張,輕踢馬腹,朝著不遠(yuǎn)處的外公策馬奔去。
外公有些耳背,待到近前他才朝著外公喊道:“姥爺,這云越來越黑了,好像要下雨了,我們快回去吧!”
說著,他指了指天邊的烏云。
唐禹的外公只有一半的蒙族血統(tǒng),外公的父親是個漢人,所以唐禹的外公也擁有漢名,叫吳玉春,蒙族名叫烏日格。
母親跟舅舅都是隨的漢姓,他自小也很少來草原這邊,所以對于蒙語只停留在會幾句問候語而已。
烏日格看著還沒馬背高的唐禹,臉上的褶子因?yàn)樾θ荻饾u變深。
“小禹,雨水是我們草原人民的財(cái)富!等雨停了,這些青草又要長高一大截嘍~”
唐禹騎著馬停在外公身邊,睜著純真無邪的大眼睛說道:“可剛剛的雷聲很大,我感覺我們有點(diǎn)危險。”
烏日格伸手輕輕撫摸著唐禹的后頸,傲聲說道:“草原上的雄鷹……”
“轟隆……”
不待他說完,一聲炸響在天空中響起,風(fēng)也驟然變得狂暴。
烏云翻涌的更為劇烈,云內(nèi)細(xì)密的電光不時閃爍,隨即便是陣陣轟隆隆的炸響。
烏日格此時也感受到了天氣的不對,臉上不復(fù)剛剛的笑意,變得凝重而又嚴(yán)肅。
“小禹,快回家!快!”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手中馬鞭抽在小馬駒的屁股上,唐禹胯下的小馬駒吃痛,帶著他像遠(yuǎn)處的幾座蒙古包疾馳。
嘹亮而又急促的口哨聲從烏日格口中傳出,兩只圍在馬旁的邊牧收到指令,一左一右的沖向羊群,將羊群朝著遠(yuǎn)處的羊圈驅(qū)趕。
僅僅跑出一兩百米百米遠(yuǎn),豆大的雨點(diǎn)傾瀉而下,頃刻間就打濕了唐禹的頭發(fā)與袍子,密集的水線使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
唐禹回頭,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羊群變得躁動不安,兩只邊牧化作兩條黑線,奮力奔馳在羊群左右。
墜下的雨點(diǎn)在空中劃出道道銀白色得絲線,整片草原已經(jīng)不復(fù)剛剛的安寧,天上的雷鳴與羊群奔跑時所發(fā)出的沉悶聲響,充斥著唐禹的耳朵。
他已經(jīng)看不清外公了,透過雨水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手里的鞭子在雨水中抽的啪啪作響,催促羊群跑的更快一些。
手里的韁繩猛然一拉,唐禹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外公奔去,待跑到外公身邊時,也學(xué)著外公的樣子把手里的小鞭子揮的啪啪作響。
“你咋回來了?
唐禹抹了下眼前的雨水,咧嘴笑道:“姥爺,我來幫你!”
說完又跑到一旁幫著驅(qū)趕落后的羊群。
烏日格看著外孫騎在馬駒上的幼小身軀沉默了兩秒,又仰頭哈哈大笑。
“等小禹長大了,一定是我們草原上的那欽!”
前方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但唐禹估算應(yīng)該是離家不遠(yuǎn)了。
內(nèi)心的恐懼與驚慌漸漸平復(fù),唐禹側(cè)頭高聲問道:“啥是那欽?”
“鷹!草原上,最兇猛的鷹!”
烏日格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又高聲喊道:“小禹!草原上的雄鷹……”
“雄鷹”兩個字剛傳入耳中,唐禹眼前白光一閃,只覺身子突然沒了支撐,天旋地轉(zhuǎn)間重重的跌在了草地上。
“小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