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馳馳道:“聽起來來頭不小哦。”
“何止來頭不小。”王建一動不動盯著劉馳馳眼睛道:
“知道普天之下,誰的權傾朝野嗎,誰真正掌握著這京師地區(qū)戍軍的兵權嗎田大總管田令孜”
“田桑榆就是田大總管的義子,也是他的內侄,因為他身為宦官,所以這個義子是從他兄弟那邊過繼來的。”
王建說完這些,接著一字一句地問道:
“怎么樣你敢殺了田桑榆那廝嗎”
劉馳馳心里本來就一萬個無所謂,老天既然給了他一個殺手的身份,人盡其職唄。
想也沒想他果斷答道:
“這廝必死不要王爺你說話,就憑那一青磚,他命就該倒數(shù)了。”
劉馳馳看到王建竟然松了口氣,然后滿意地點點頭,一巴掌拍在劉馳馳的肩膀上,倒把劉馳馳嚇了一跳。
“兄弟,就等你這句話了”
王建眼光隨即柔和不少,只聽他說:
“本來怕你經(jīng)歷此事性情變了,畏于田的位高權重會閃爍言辭,我已準備好一旦你猶豫......”
王建直起身子,自顧地拍了一下掌,書房四周的黑色帷幕里頓時涌出十幾號盔甲锃亮,仆刀在手的兵士,速度之快,劉馳馳的手下意識就按在腰間的劍上。
王建用手勢止住士兵,讓他們退出去,然后笑著拍拍劉馳馳執(zhí)劍的手道:
“這么看我是多慮了,午間我陪你吃酒,為兄給你道歉。”
劉馳馳心都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我沒有猶豫,否則我的唐朝之旅就變成一日游了。
衛(wèi)將軍府的后花園。
入蓮亭果然別致,水之一隅,斷荷中央。
酒是燒白,竟然有陳年發(fā)綠如此精品的燒白。劉馳馳抿了一杯,入口綿甘,回味怡然。
王建看他陶然的樣子,調侃他說道:
“怎么著,看樣子想斗酒詩百篇啊。別,千萬別,你那穢詩,別污了我花園的雅致。”
“就你這蕭瑟春冷殘荷亭的花園,你就別浪費我的詩興了”劉馳馳突然話鋒一轉道:
“你給我細說說這次刺殺任務呢,我可不想第一次開不了張。”
“什么第一次,你光在我這里六年,就刺殺了二十五個對手,無一不是一擊斃命的,都沒浪費過你第二刀。”
“哦,我說的是這次頭部被襲后的第一次。”劉馳馳連忙解釋。
“這差不多,想不到也有你劉馳馳擔心的。”王建感嘆一聲問道:
“知道文酒之會嗎”
“知道一些。”劉馳馳是真知道,而且本屆文酒會的“都知”還是他助選的。
“明日文酒之會,田桑榆定然會去挹翠樓捧場,屆時平康坊一帶將會布置重兵,嚴查身份。你沒有請柬,唯有想法混進去,找機會結果了他”
王建一臉嚴肅。
“難度這么大,能再找機會嗎”
“不行”王建逼視他,眼光斬釘截鐵。
“我開個玩笑。明白,我得想個辦法。”劉馳馳對王建幕后藏兵的事還是有點心有余悸。
王建微笑著舉杯道:
“預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