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蘇楚瀾好色。
在寫字樓、酒吧的艷遇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他個個記得,更別說這樣國色天香的,簡直是“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可自己怎么就是記不起來呢她是誰,戲里的搭檔
“你是.....”
“我是誰你都不記得了怎么會這么嚴重。”
那女子仔細打量了蘇楚瀾半天,看他不像是裝的,便恨恨地道:
“那幫家伙下手也太狠了。這一磚頭敲得,足睡了三天不說,醒來都失憶了。”
一張俏臉惱得發(fā)紅:
“天殺的”轉(zhuǎn)臉問他:
“不會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吧,劉馳馳”
“劉馳馳,你說我叫劉馳馳”
蘇楚瀾跳起來,頓時覺得事情開始嚴重了。
“真的失憶了,哎呀,這可怎么辦啊”女子緊張得好似這事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別急,別急,你慢點說,把你知道的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我。”
蘇楚瀾只有先安撫了這女子的情緒,然后讓她告訴自己經(jīng)過。
接下來從這女子的訴說里,他終于知道:
這是大唐僖宗乾符原年的長安城,自己叫劉馳馳這名字是怎么起的,擱到公司里會被人笑話半天。一名悼唱詩人,就是給做喪事的人家里唱悼詩這是什么職業(yè),有職業(yè)規(guī)劃嗎。關鍵自己做得還挺成功,聲名不小,可謂名動長安,被世人冠以“兇肆歌者”的稱號這稱號也太遜了,護花使者都比它好聽。
而眼前這名女子,跟自己素有舊識。乃長安城平康里坊鼎鼎大名挹翠樓的孟小仙。
此處即是挹翠樓孟小仙的閨房。
劉馳馳平日里好在這坊間買醉尋樂,和這位小仙姑娘混得又熟。一旦喝酒貪杯醉倒于這街頭巷尾之時,多是這位小仙姑娘請人搭扶回來,于她房里醒酒。自己怎么會是這么一個貨色的
前晚又次喝醉,于街市中和一幫紈绔公子起了口爭,動起了手腳。這幫人領頭的就是神策大將軍田令孜的義子田桑榆。自己雖身手了得,但一來自己已喝得近于爛醉,二來對方人手眾多,所以遭了對手暗算,被一青石磚拍了腦袋,就此暈倒,直至今日方醒。
真是一個爛到家的故事,可惜主角是自己
蘇楚瀾聽得頭暈,發(fā)呆了半天說:
“對不起,讓我再睡會。”倒頭便睡。
睡了一個時辰,蘇楚瀾再次醒來,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那套行頭仍舊穿在自己身上,粉臉嬌顏的小仙姑娘仍舊關切地坐在床榻前。
他方寸已經(jīng)亂了,幾乎絕望地對小仙說:
“你變個銅錢我看看。”
孟小仙狐疑地看看他,拉開梳妝臺的抽屜,幾乎一抽屜的“開元通寶”。
蘇楚瀾這才一頭仰面栽倒床上。
老天,自己竟然真的穿越了
他心里一陣唏噓,老天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卻把自己扔到了唐朝,還是唐晚期的亂世。
熟悉歷史的他知道,乾符元年,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一年該是李克用殺大同節(jié)度使叛亂的年份了。
從這以后,李唐的江山就該一步步往五代十國裂變了。
蘇楚瀾心里倒吸一口涼氣,老天,你把我摔到這亂世,是要我扶世濟民,還是教我做一只即傾大廈下的螻蟻呢
孟小仙的云鬢靠近他的臉,希望看懂他發(fā)呆的表情。
半晌,蘇楚瀾無奈一聲長吁,權且做了這個劉馳馳吧
樓下一陣鼓樂喧囂,絲竹聲不絕于耳。
小仙忽想起什么,慌忙站起身來,對著銅鏡仔細整理云鬢發(fā)髻。
他不明就里地望著她一番手腳忙碌。
“怎么了”
小仙對她一笑:
“忙你的事倒險些忘了我的大事,鴇婆子要罵死我了。”
劉馳馳納悶的問:
“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