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衣當(dāng)場愣住,好氣,被她裝到了。
“師姐,好帥。”
端木熙眼冒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楓月羽。此刻的楓月羽確實(shí)別有風(fēng)情,颯爽英姿,鋒芒畢露。
司雪衣不太服氣,道:“這個男人如果是前后五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也不行嗎?”
楓月羽轉(zhuǎn)頭看向司雪衣,沉聲道:“天才?你在說你自己?司雪衣,要不我們賭一把,剛才你賭贏了,敢不敢再和我賭一次。”
“你說。”
司雪衣被勾起了興趣。
“我一直篤信,所謂天才只能決定一個人走的有多快,但不能決定一個人走的有多遠(yuǎn)。真正能走到終點(diǎn),甚至超越終點(diǎn)的人,只有腳踏實(shí)地,意志堅(jiān)定的人才能做到。”
楓月羽鋒芒畢露,她的目光銳利如劍,她盯著司雪衣道:“我信你三天前的話,你的魂力在天品之上,你是天才中的天才,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我們以十年為期,十年之后,看看到底誰更強(qiáng),誰的劍更鋒利。”
她話音清脆,干凈利落,不急不緩。
可站在她面前的司雪衣,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壓力比玄龍塔帶來的壓力都要大。
司雪衣這才驚醒,自己真的不太了解楓月羽。
“我已經(jīng)足夠自信,但她比我還要自信,這自信……真像一個故人。”
司雪衣看著她,視線似乎穿越回了三千年,三千年前,也有這么一個女子,風(fēng)華絕代,無敵自信。
她也說過類似的話,司雪衣,你敢和我賭嗎?
九百年前那個人,似乎在和楓月羽不斷重疊。
“司雪衣,你敢和我打個賭嗎?”
楓月羽的聲音傳來,那重疊在她身上的人像,隨之轟然碎裂。
司雪衣也醒了過來,他抬眸笑道:“為何不敢?十年之后,我再贏你一次就好。”
“那就說好了,輸?shù)娜说么饝?yīng)對方一件事。”楓月羽道。
“外榜弟子,司雪衣!”
司雪衣正要答應(yīng),風(fēng)皓宇的聲音從云端傳來,卻是玄龍塔的戾氣被徹底鎮(zhèn)壓。
“在。”
司雪衣本能的應(yīng)了一聲。
“登塔。”
風(fēng)皓宇威嚴(yán)之極的聲音傳來。
楓月羽叫住司雪衣,道:“司雪衣,玄龍塔越往上越危險,我信你三天前的話,可是別強(qiáng)求。”
司雪衣心中泛起一陣暖流,這丫頭還是挺關(guān)心自己的。
他何曾不知,對方三年來一直針對自己,只是不想他墮落下去而已。
他忽然回頭,看向楓月羽笑道:“可男人說過的話就得做到,說了登頂就一定登頂。”
司雪衣說完大笑一聲,在悟道臺的邊緣騰空而起,朝著被鎖鏈纏住的玄龍塔飛去。
“十年之約太長,楓月羽,我要先贏你一次,哈哈哈哈!”
伴隨著爽朗的笑意,他要登頂?shù)暮姥詨颜Z,在悟道臺上不停回蕩。
楓月羽眼中閃過抹慍怒,這家伙剛剛還夸過他,立馬就不正經(jīng)了。
“登頂?這司雪衣口氣未免太大了點(diǎn)吧。”
“幾百年來,就沒有人登頂過第十層,至多也就第七層罷了。”
“第六層內(nèi),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他修為終究只有真元之境,說不定連三關(guān)都過不了。”
等司雪衣走后,悟道臺上方才響起各種議論之聲。
可想而知,剛才的司雪衣給他們帶來了多大壓力,已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議論。
“云姐,你覺得雪衣師兄能登頂嗎?”端木熙一頭銀發(fā)熠熠生輝,精致的面孔,泛著可愛的笑容。
楓月羽想起司雪衣最后的話語,沉吟道:“玄龍塔是極為兇險的地方,他這般不正經(jīng),我更關(guān)心的是他能不能活著出來。”
端木熙笑道:“要是師兄真的正經(jīng)起來,我反倒不太放心了,雪衣師兄還是不正經(jīng)些好一點(diǎn),這樣沒心沒肺,看著讓人安心。”
她的目光天真無邪,看著遠(yuǎn)去的司雪衣,臉上泛著清澈的笑容。
楓月羽神色凝重,沉聲道:“數(shù)百年來,如他一般傲慢的人,幾乎都死了在里面。”
端木熙聞言,認(rèn)真的道:“雪衣師兄不是傲慢,這三年來無論經(jīng)歷什么,他都這般玩世不恭的笑著,他的臉上似乎永遠(yuǎn)都看不到悲傷。”
“這樣的人要么是天底下最虛偽的人,要么就是藏著天底下最大的悲傷,無論哪種,可都和傲慢不沾邊。”
楓月羽聞言微怔,她方才說司雪衣不了解她,其實(shí)她,好像也不太了解司雪衣。
可她不懂,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到底會有什么樣的悲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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