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東和張紹南相互望了望,也沒再說什么,于是,四人開始翻越隱霧山。
從山腳望的時候,山勢較為平緩,但是真正爬起來,還是要費一番力氣,而且在濃郁綠色下覆蓋的,有很多突起的大小石塊,走的時候要小心一些。
張紹南仿佛賭氣一般,走在最前面,而且越走越快,不一會便與其他三人拉開了距離,轉(zhuǎn)頭看的時候,不由有了一絲得意。
正在他得意的時候,突然間還在后面的孤長云,幾個箭步來到他的面前,一把將他護在身后,向著張紹南右前方的綠陰深處,凝聲問道:“誰在那里,快出來。”
李耀東和阿璃也三步做兩步,趕了過來,四人一齊盯著,只見一片雜草與石塊交織,毫無動靜。
正當(dāng)張紹南想發(fā)問時,那片雜草突然動了,一個綠色的人影猛然沖著山腰深處跑去,孤長云眼疾腳快,當(dāng)時便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前面那人突然轉(zhuǎn)身,手里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朝著孤長云斜刺了過來,不過這對于孤長云來說太小兒科,只見他單腳做軸,一個靈活的轉(zhuǎn)身,身體如陀螺一般,瞬間便出現(xiàn)在那人身后,緊接著一個手刀,便將匕首打落在地,順勢將那人雙手鎖住,壓倒在地,緊追而來的三人,包括張紹南,不由對孤長云的警覺和身手暗暗贊嘆。
張紹南急忙蹲下身來,查看這人的模樣,撥開凌亂的頭發(fā),竟然是一個女人,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他們,臉上滿是泥土,不斷掙扎著,嘴里發(fā)出低沉的怒吼聲,想要擺脫孤長云的束縛。
“嘿,原來是個女的,還挺兇,”張紹南剛想調(diào)戲一下,那女人竟一口咬住了張紹南的右前臂,劇烈的疼痛,讓張紹南馬上甩開,扒開衣服來看,清晰的齒印下,已然有絲絲鮮血滲出。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在這里?”李耀東上前問道。
“死女人,還敢咬我,八成是個啞巴,哎呦,疼死我了。”
“你才是啞巴,少說廢話,被你們這些健全狗抓到,我認(rèn)了,拿我祭祀吧,”那女人如是說道,依舊是一副惡狠狠的語氣。
“健全狗?祭祀?你是奇肱國的?”孤長云問道。
那女人聽完也是一驚,愣愣地問道:“你們不是奇肱國的嗎?”
“你這個死女人,我們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奇肱國,我們來自…”張紹南話剛說一半,嘴便被李耀東堵上了,順嘴問道:“這位姑娘,我們來自北域,路過隱霧山,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女人聽完李耀東的話,當(dāng)即變了臉,隨即梨花帶雨,跟個淚人一般,倒是李耀東四人手足無措了,孤長云也放開手,那女人隨即雙手抱頭,哭的更加放肆。
見此情形,張紹南悄悄走到李耀東跟前,在他耳邊低聲說:“耀東,這女的真怪,一會兇,一會哭,八成是個神經(jīng)病,我們還是不要理她,盡快趕路吧,”說完,也不管李耀東的反應(yīng),想扭臉對阿璃再說一遍,但映入眼簾的,分明是一副隨時會對他動手的樣子,想到阿璃大概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說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阿璃上前來,蹲下身子,雙手輕放在哭泣女人的雙肩上,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的輕拍,不一會,這女人的哭泣聲漸漸變?nèi)酰詈罂偹闫届o了下來。
她抬頭望向四人,兩條淚痕還掛在臉上,不過也總算看清了整副臉,藍(lán)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略薄,如果沒有臉上泥土的話,也算得上清秀。
那女人頓了頓,看著眼前充滿疑惑的四人,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