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準(zhǔn)備離開汽車站。
今天為了送爸爸跟哥哥來趕車,在這個寒意濃濃冬天的早晨,我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到這會兒都還有些犯困了。
我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八點鐘還沒到。久違地太陽探出了腦袋,我?guī)е胍馍熘鴳醒蛄藗€哈欠。
看著屏幕上不停地在跳動著的頭像,我會心地笑了笑,故意壓著嗓子,一副沒睡醒的狀態(tài)。
“喂”
“我在你們街上的如家酒店304房間,快點過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半絲情感。
“我大姨媽來了。”在這一瞬間,我的心里突然之間飄過一絲陰暗的惡作劇念頭。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大姨媽應(yīng)該在兩天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今天恰好還在安全期之內(nèi)。”電話那頭的聲音在此刻帶著側(cè)漏的霸氣。
“”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然我等下就直接找到你家門口去。”
電話“啪”一聲就掛斷了,我深深嘆了一口氣,等過了今天,這種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日子,但愿可以不再重演了。
盡管我心中有著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可我還是乖乖地騎著我的小電驢往如家的方向開去。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兩旁的商鋪也都已經(jīng)開門迎客。
如家旁邊有家藥店,我把車子停在了門口,徑直走到貨柜上拿了一盒毓婷就去收銀臺結(jié)賬。
藥劑師是個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接過我遞上去的藥盒,抬頭掃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滿滿的輕蔑。
我當(dāng)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我一點也不介意。又或者說,我早就習(xí)慣了。
“15塊。”
我翻出錢包,掏出一張十元跟一張五元的紙幣遞給了她,隨即把藥跟錢包一并放進(jìn)了包包里。
對于吃藥這件事情,我本身也是比較反感的,也一直因為用藥的緣故,我的月事就從沒有正常過。
可是容陵那家伙,每次跟我一起做那事的時候都不愿意做措施,無奈,為了不懷上孩子,我也只能選擇自己來吃藥了。
離開藥店,我把車子推到了如家門口,停在了一個稍微寬敞些的位置上,上好鎖。
酒店里開了空調(diào),我邊走著邊拉開了我的沖鋒衣,伸手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
容陵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我要是這副“尊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恐怕會掃了他的性欲。
我熟門熟路地乘著電梯到了三樓,在拐角處的衛(wèi)生間里,對著鏡子補(bǔ)了下妝,這才滿意的走了出來。
門鈴響了許久,房門才從里面被打開。
“這么快。”他顯然有些意外。
“剛送我爸他們?nèi)ボ囌荆x這里不是很遠(yuǎn)。”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他把我拉進(jìn)了房間,在我嘴邊輕啄了一下,然后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踢上了。
“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