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劉梁嘉訂婚當天,徐家?guī)е撕妥镒C抄了劉家。
“可憐我那年僅四十的父母,就這樣死在了他們的冤枉之下。我劉家雖然不是功勛世家,但也是世代良民,就這樣被那狗官扣上了通敵賣國的罪名嗚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般的嗚咽梗語,卻比那嚎嚎大哭更加讓人心疼。
劉鈺華本該是等著授予官職,迎娶佳妻。“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雙喜臨門,卻因為徐家為虎作倀,依仗著宮中的權勢,欺壓無辜百姓,強取豪奪,生生的把一樁喜事變成了災禍。
莫君子看著老伯在獄中已然發(fā)白的頭發(fā),當年的芝蘭玉樹,在災難的打擊下已經再看不出當年的風采,若不是聽了這老伯的訴說,誰會想到當年的他也曾名冠京城呢
抬頭望著窗口透出的光亮,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眼色變得黯然,于此亂世,賊寇橫行,牢獄之中尚且還能看到一絲光芒,可這世道,怕是要湮沒了一切光亮。
老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用袖口擦拭了眼角,拱手對莫君子說道:“提及舊事,老朽不免有所失態(tài),請姑娘見諒。”
莫君子擺了擺手,急忙起身回了一禮,對老伯說道:“老伯多禮了,只是九門提督作惡多端,仗勢欺人,他”
“這話切不可亂說”老伯慌忙止住了莫君子的言語,心中雖然有此想法,但是卻被這牢獄之災磨的謹慎多了,低了聲音道:“這里是九門提督的牢獄,當心言多,必將有災禍啊”
莫君子本就是聰慧之人,一時失言,聽劉老伯提醒之后,會意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只是低頭蜷著身體,雙眼空洞的看著腳尖,這次的牢獄之災,并不意外,只是終究還是來了。
劉鈺華看著她不再言語,也流露出了憐憫,畢竟這姑娘的年紀正值芳華,便陷于囹圄之中,任誰都難以接受啊。帶著安撫的語氣,老伯開口詢問:“姑娘,你家可是因何事得罪了九門提督”
得罪莫君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從來都是待人和睦,與人為善,就算有爭執(zhí)也會各自退讓一步,從不與人相爭,商場本就是一潭黑水,圓滑世故是有,但絕沒有故意中傷過他人。可若是論得罪,莫君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么她家的家產,就是得罪最多人的東西了。莫家家大業(yè)大,龐大的家族財富早就遭到別人的覬覦,更何況,父親的早逝,讓整個家族的負擔都承擔在了君子的一人身上。旁人都以為女子無能,于是就連過路人都想從莫家的家業(yè)中分一杯羹。九門提督怎么會放過這么大的一塊肥肉,況且這肥肉就長在自己的嘴邊。
雖然莫君子與老伯是在牢獄之中相識,同病相憐,但仍然不可全信,她自嘲的笑了笑,對老伯說:“小女子也不知,恐怕是家父生前有所得罪吧。”
私藏財力,聚眾造反,這樣一個罪名安在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身上,隨意想想都覺得可笑,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污蔑陷害這種已經被用爛的伎倆也只有在亂世之中能成為害群之馬的得意手段,想到這而,莫君子握緊了雙拳,自己不知到還能不能出去,現在只希望自己的弟弟和莫家,能夠平安。
夜半莫府
泠泠的寒雨劃過窗外的竹葉垂落于地,凄冷,寂靜。莫家突發(fā)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慌了神。莫老爺的離世,已經讓這個家族重重傷了元氣,如果不是大小姐臨危肩負起重任,恐怕此時的莫家早已經頹廢不堪了吧,但如今,連大小姐也被官府捉了去,家族一下子接連失去了兩個主心骨,任多么穩(wěn)固的家業(yè)也承受不住這樣的變故。
莫君子入獄已有數日,前幾日以為只要酒肆中那般言論傳遍京城,莫君子被釋放就指日可待。但是沒想到,徐家那老賊竟然有所防備,封鎖了消息。
“噗通”黑暗中,莫白逸跌跌撞撞的推開了自家的大門,卻一個不慎,被門檻絆倒,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嘶,疼。”一種從皮膚深入骨子里的疼。被寒雨浸濕的地面滲透出陣陣陰涼,一縷縷的寒氣透過衣服侵入了他的整個心臟,眼淚不由自如的在他的眼睛里打轉,卻被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突然想起來小的時候自己也曾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