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碎紙機。
楊明麗說:“不走了”
簡兮環(huán)視了一圈,見沒有旁人,低下頭輕聲說:“算是以退為進,因禍得福了吧。”
楊明麗一挑眉,“怎么著你這個儲備人員的頭銜終于要摘下來了”
簡兮抿嘴笑了笑,把崔國云的話三言兩語簡單說了說,又客氣說:“這其中也靠你的提攜,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
“都是老鄉(xiāng),什么提攜不提攜的,也就是動動嘴皮子遞一句話的事。”
楊明麗沒有特別意外,沉吟著又說:“那你一旦去了業(yè)務(wù)部,以后少不了應(yīng)酬,先練一下酒量吧,不會喝酒可不成。雖說你職位高了,但是能力上不去也不能服眾,日子還長,以后壓單談項目,有的是你勞累的,慢慢來吧。”
簡兮點頭表示明白,以后少不了還要多讓楊明麗指點,所以更加不好意思提跟李知前已經(jīng)黃了的事。
崔國云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任命也很快便下來。
簡兮一星期內(nèi)便換了辦公室,挪到三樓工作。
萬事開頭難,自然有諸多不適應(yīng),但越是有人等著看笑話的時候,簡兮越不服氣,非要拿出十分的力氣搏一搏。
自那天以后,簡兮一門心思撲在公司業(yè)務(wù)上,把李知前這個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那次送完簡兮以后,也沒再主動找她。這種花天酒地、左右逢源的男人,也不值當?shù)胗洝?
這天下班跟楊明麗約好去中央公館吃西餐。
楊明麗臨時接待了一個客戶。
外頭有些冷,簡兮只好在一樓大廳坐著等她。
正低著頭翻看雜志,聽到熟悉的說話聲,抬頭便看見崔國云從電梯里下來,扭著頭跟身后的男人說話。
那男人乍一看有些面熟,簡兮一恍惚,差點錯人成李知前。
反應(yīng)過來喊了一聲“崔總好”。
人已經(jīng)走到眼前,她抬頭又掃了崔國云身后的人一眼,細看之下反倒覺得不是特別像。
崔國云對她點了點頭,推門與那個人離開。
她目送人走出好遠,楊明麗這時候也從樓上下來,見她看著崔國云的背影出神,往她看的方向掃了一眼,“那不是崔總嗎”
“是。”
簡兮收回視線,多嘴問了一句,“那男的誰啊”
“她老公唄。”
“從來沒見過。”
楊明麗笑了,“沒見過就對了,感情不和,各玩各的。”
聽到這個“玩”字不由地多想了一下,抬眸看楊明麗,“我是不是想多了”
“你說呢”她反問。
簡兮不由地抬眼又看了一眼崔國云離開的方向,隱約開始同情這個女強人,都說沒有哪一個女人愿意沖鋒陷陣、披荊斬棘,只是沒遇到可以權(quán)傾天下,只讓她負責貌美如花的男人罷了。
不過她的同情也只限于“隱約”,因為她一月幾千薪水的人,又拿什么去同情幾百萬幾千萬薪水的人。
遂拿起包往外走,抿嘴沒有多說。
楊明麗喜歡喝紅酒,有事沒事就喜歡酌兩杯解乏,她工作比較忙碌,經(jīng)常加班加點,壓力也可想而知。
簡兮初到公司就跟在她手下做事,兩人由于脾氣比較合得來,所以一來二去關(guān)系就搞得比較好。
今晚楊明麗想喝酒,簡兮覺得自己以后少不了碰這種東西,所以也就陪著喝了一些。
剛到家酒勁兒就上來,腳步有些踉蹌,打開門換了鞋,瞧見鞋柜里多了一雙大尺碼的男士皮鞋。
簡兮往蘇紅房間看了一眼,房門緊閉,不過從門縫里可以看見亮著燈。
蘇紅常常帶男人回來住,她也已經(jīng)從不習(xí)慣到習(xí)慣。
只是有時候房間不夠隔音,她在隔壁屋里有些尷尬。
今夜回來的晚,酒精也有催眠的作用,所以倒頭就睡了。
似醒非醒時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緩了半天才想起來接
“你好,哪位”
那邊沉默不語。
簡兮徹底清醒,拿起手機送到眼前看了一下,竟然是李知前的號碼
“睡了”
“有事嗎”
“我能有什么事,要不你繼續(xù)睡”
大半夜擾人清夢就為了說這個
簡兮真覺得這個人不太正常,脾氣上來,管不上禮貌不禮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知前這邊正在會所唱歌,收了手機就一直捏在手里。
旁邊的人用肩膀碰了碰他,笑問:“發(fā)什么呆呢,一排姑娘都等著你臨幸呢。”
李知前扔了手機,笑說:“沒事,剛才打錯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