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一看,這不就是泥鰍么,連這都大驚小怪,連忙問道:“你不認(rèn)識這東西”
“這東西黑乎乎的,身上還有河泥的臭味,誰認(rèn)識它啊。”
“這東西很多嗎”
“多的是,河底全是這玩意,挖泥帶出來的都扔在河邊了,不知道,現(xiàn)在死了沒有。”大山滿不在乎地說道。
“大山,快去叫村民們把它們撿回來,這東西叫泥鰍,是魚的一種,能吃,而且肉質(zhì)十分鮮嫩。”蘇毅一聽,立刻大喊道。
“能吃”大山一聽,立刻坐不住了,立刻向外跑去招呼村民
蘇毅說了無數(shù)的話,可能這兩個字對于大山最為有吸引力,災(zāi)荒年間的人見不得一點(diǎn)能吃的東西,真正餓極了,連土都不放過。
蘇毅摸著掛在身上的袋子,慢慢陷入沉思。
大山辦事的效率很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兩筐泥鰍就被抬到了蘇毅的屋里,隨著來的還有幾十雙好奇的眼睛。
多好的泥鰍啊,多少年沒見過這么好的東西了。
蘇毅從筐里挑了十幾只個頭大的,讓大山拿去洗了,現(xiàn)在大山自命是蘇毅的頭號手下,關(guān)于蘇毅的事情,都不允許其他人插手。
“你說這東西真能吃嗎”
“泥里出來的東西怎么能吃,它吃泥還能長好肉嗎”
“蓮花嬸講的在理,我看村長這幾天是有點(diǎn)飄飄然,變得狂妄了。”
“怎么說話呢,村長能弄來糧食就是我們的恩人,沒有村長,你們幾家有誰能揭得開鍋”
“大兄弟說的是,村長怎么胡鬧咱都陪著他,不就是跑幾步路,撿幾只怪物,不,泥鰍,這東西河底有的是,順手而已。”
“這才像話,誰要再說村長的壞話,老漢就跟他拼了。”
過了一會,蘇毅接過大山洗好的泥鰍,慢慢開腹取膽,剖洗干凈。
在之前飽受雜音干擾的生活中,安安靜靜做一頓飯食可能就是蘇毅最大的享受了。
其實(shí)泥鰍的土腥味極大,最好在清水中養(yǎng)幾天之后再吃,只是現(xiàn)在肚子都沒填飽,也就沒這么多講究了。
拇指粗的泥鰍,洗刷好之后切段,加上讓大山捎過來的蔥姜,熱油一燒,爆炒出鍋,一股魚香就出來了。
蘇毅輕輕地夾了一段最肥美的,然后就讓大山給鄉(xiāng)親們分了。
可這每個人吃完之后發(fā)亮的眼神和快要抑制不住的腳步,蘇毅調(diào)笑著擺擺手說道:“都去吧,河岸上的可以撿,但是晚上不準(zhǔn)下河了,身子扛不住的。”
“放心村長,我會看住他們的,眼看熬過這災(zāi)年有希望了,誰要敢胡鬧我就打死他。”這時候吃的滿嘴是油的大山站住來說道。
自從見到蘇毅的本事之后,大山越來越覺得跟著蘇毅混是多么的正確,這時候誰要敢不遵守村長的命令,大山一定會讓他腦袋開花,這可是神仙啊,氣跑了怎么辦。
“好了好了,都去吧,不許打架。”蘇毅擺擺手調(diào)笑著說道。
村民們看到蘇毅允許之后,頓時一哄而散,回家拿起背簍就往河岸上跑,白天那扔的到處都是,這可是白撿的吃食啊。
蘇毅看著村子里熱鬧的場景,拍了拍腰間的口袋,哈哈大笑道:“老伙計,看樣子,以后是用不上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