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苦啊。”
“我真的冤枉啊。”
“我一定要復仇。”
從一次次從夢中驚醒,直到最近能在白天聽到這些吶喊,蘇毅感到自己快成為神經病了,到醫(yī)院檢查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略帶憐憫地建議讓蘇毅去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蘇毅從小到大都一直平平淡淡,沒有受過驚嚇、威脅也從來沒有什么大驚大喜,就這么長大,直到泯然眾人矣。
辭掉那份不上不下的工作,屯好大量的吃食,隨著耳畔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蘇毅預感到揭秘自己異常的時候越來越近了。
“轟隆隆。”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外面下著大雨,雷聲轟鳴,震得窗戶都在抖動,蘇毅躺坐在床上,慢慢看著眼前有一道門出現(xiàn),并不斷擴大。
蘇毅沒有驚奇,仿佛是一種本能的預感,蘇毅向著門內爬去,不管這門通向何方,是地獄還是天堂,蘇毅都要前去,這是自己的職責。
門內很漆黑,遠方有無數(shù)的小光點,或遠或近,而且在不斷生滅,無數(shù)的喊聲就在這些光門里不斷傳來。
蘇毅找了一個離得近還算穩(wěn)定的小門,毅然向里面爬去,推開門就是天明。
從門里出來之后,蘇毅感覺自己化作了一團光芒,在一間草屋內飄舞。
草屋內很暗,可憐的窗戶不能讓更多的的陽光進入,一個年近六旬的老漢坐在一把藤椅上抽著一桿旱煙,右手抓著一把土,在那不斷的念叨。
在門外的時候,蘇毅還聽得比較清楚,等進門之后,蘇毅反而感覺聲音模糊了,就仿佛以前是用靈魂在聽,現(xiàn)在,蘇毅是用耳朵在聽。
蘇毅想弄明白這一切是為什么,于是開始向老人跟前移動。
直到快到達老人跟前的時候,老人猛然轉過頭,對著蘇毅露出了狐貍般狡猾的微笑。
“他能看見我”蘇毅心中一驚,隨即一股龐大的吸引力向著蘇毅傳來。
等到蘇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世界好像掀開了一層薄膜,敞開了自己的懷抱,一股龐大的記憶涌向蘇毅的腦海。
蘇毅摸了摸自己手上的老繭,感受著手里抓著的一把黃土、一桿煙槍,蘇毅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自己變成了一個六旬老漢。
屋內的光門還算穩(wěn)定,只是光澤比蘇毅剛進來的時候黯淡了一份。
蘇毅現(xiàn)在想回去就能立即脫下這身皮囊回去,但是蘇毅不想,這里真是太慘了,大旱、蝗災,相信不久之后就是餓殍千里,易子相食。
蘇毅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腦海中的記憶告訴蘇毅這就是真的,貧薄的土地,小小的收入,稍有天災就是慘絕人寰。
“噗通”
屋門突然被撞開,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漢子闖了進來喊道:“村長,你快去看看吧,栓柱快把他家的二娃給打死了。”
“大山,怎么回事,你快說說,栓柱不是一向把石頭當眼睛珠子疼嗎,咋能下這手呢。”
蘇毅把手中的黃土裝在一個布帶里系在腰上,抓著煙桿就往外面沖去。
“還不是這大旱鬧得,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