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故意操著生硬的漢語對女孩說:“你滴,不用害怕,我滴,是正直的人,不殺平民和女人,我給這些膏藥帝國軍人中的敗類給你道歉。”
女孩止住了哭泣,但肩膀還是在不斷地顫抖著,顯然還是很害怕,湯圣賢假裝從懷里實際上從空間中拿出一包除了“閑趣”兩個字外沒有任何現(xiàn)代標示的餅干,撕開了一個小口遞給了這個小女孩,“給。”女孩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過了餅干,餅干她吃過,那是在一個女同學家里吃到的,那個女同學的父親是南京國民政府的一名處級官員,她們一家大概已經(jīng)在武漢安家落戶了吧,而我的爸爸卻已經(jīng)死了。
想到這眼淚又要流了下來,她和爸爸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外面槍聲,炮聲響個不停,她和爸爸也不敢出去找吃的,沒想到中午就搜到了她家,她永遠忘不了日本鬼子看見她狼一樣的眼神,永遠忘不了爸爸擋在她身前被一槍打死的場景。
對于眼前這個鬼子軍官,穆云雪的心情是復雜的,她感謝他幫他報了復仇,感謝他救了她,感謝他給自己食物,但她也恨他侵略了自己的國家。一邊哭著一邊吃著湯圣賢給的餅干,碎屑都嗆進了氣管,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只開了口的軍用水壺遞到了她的眼前,“慢慢吃,還有。”
等穆云雪吃好了,湯圣賢問道“你滴,叫什么名字。”“穆云雪。”她鼓起勇氣回答了這個鬼子軍官,“很不錯的名字,你在南京還有親人了嗎?”“沒有了。”“我送你去國際安全區(qū)怎么樣,在那里至少比這里安全。”“嗯。”
這是一場簡短的對話,畢竟侵略者與被侵略者之間并沒有什么好說的。“那個,軍官先生,您能不能幫我將爸爸安葬,如果您不愿意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穆云雪現(xiàn)在很緊張,她不知道這個鬼子軍官會怎么對她,她非常害怕他會發(fā)火,她閉上了眼睛,仿佛等待命運的宣判。“好吧。”聽到這句話穆云雪差點高興的跳起來。
“我出去找下工具,你在這等一會,不要亂跑,外面滴,很危險。”說著湯圣賢就退出了院子,外面一個鬼子也沒有,靜悄悄的,將外面的鬼子尸體收到空間中,找到一處地窖全部扔了進去,撿了一個空的布包,放了三包閑趣進去,想了想又放了一把散裝水果糖進去。扎好掛在肩上,手一招又拿出了一把鐵鍬,慢慢的往回走。
又走進了院子,看見了那個叫穆云雪的女孩呆呆的站在她爸爸的遺體旁,湯圣賢沒有多說什么。在院子里找了塊太陽可以照到的地方挖了起來,現(xiàn)在的湯圣賢身體和以前比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肥肉大部分都轉(zhuǎn)化成肌肉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坑就挖好了。
將穆云雪父親的遺體抱到坑中,湯圣賢跳了上來,看了穆云雪一眼,她點了點頭,湯圣賢開始一鍬土,一鍬土將坑埋上。
“我們滴,該走了。”“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