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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抬走自己兒子。
夏遜戰(zhàn)戰(zhàn)兢兢賠禮:“李導師明察,我北夏府和南夏府早已劃清界限,他們所作所為,與我北夏府無關(guān)。”
李瑋峰點了點頭:“李某行事,向來是冤有頭債有主,誰讓我不好過,我讓誰難過”
他眼中厲芒閃爍。
可以想見,一月之后的武閣考核,作為武閣導師的李瑋峰,怕是不會輕易饒恕參加復賽的夏輕塵。
門外。
“輕塵,對不起,為父無能,連累你受窩囊氣。”夏淵慚愧道。
他們?yōu)楹问艿綘敔數(shù)牟还觯€不是因為他太過無能
若他有二弟的成就,夏蒼流敢這樣對待他們父子嗎
“父親給我生命,養(yǎng)育我長大,已是至仁至義,孩兒感激都來不及,怎會責怪父親”夏輕塵輕聲慨嘆:“如今我已長大,榮辱須有我自己來爭取”
即便是身體的主人,也從來未曾責怪夏淵。
因為并不是夏淵不夠努力,而是,他身體在多年前受到過一次意外傷害,倒是修為進展緩慢。
“爺爺之所以小瞧我,二叔之所以欺壓我,堂哥之所以蔑視我,皆因我實力太低。”夏輕塵凝眸道:“所以,武閣復賽,我要一鳴驚人,讓那悠悠之口徹底閉上,讓那蔑視目光從此斂去,讓那欺壓之心從此熄滅。”
他對武閣復賽本無興趣,但如今,卻覺得有必要借此展示一下自己。
不為他,只為讓夏淵揚眉吐氣。
讓世人知道,夏淵有一個好兒子
“輕塵”夏淵心中動容,凝望著脫胎換骨般的夏輕塵,欲言又止。
夏輕塵仿佛明了其心意,淡然一笑:“我實力為何突破小辰位四明,清心神水又是從何而來,請恕孩兒暫時保密,待武閣復賽之后,必定相告,同時,還會送父親一份禮物”
夏淵望著夏輕塵,沒有逼迫他現(xiàn)在就道出,徐徐頷首:“我期待那一天。”
父子二人并肩而行,正欲離開,身后冷不丁傳來呼喊:“圣人,帶我一起走”
低頭一看,卻是小白狗,撒著四條短腿,笨拙的追跑上來。
其嘴上叼著一份禮盒,正是夏淵送給夏蒼流的圍棋。
“為什么把它拿回來”夏輕塵問道。
小白狗咧了咧狗嘴:“那個老東西不僅眼瞎,心也瞎,不配得到圣人父親的禮物,所以我偷拿回來了。”
夏輕塵蹲下身,摸了摸它的頭,道:“偷東西是不對的,但你并沒有做錯。”
夏蒼流的確不配得到父親的一片孝心。
“我本無意再養(yǎng)狗,但,看在你拿回棋的份上,今后跟著我吧,未來有多大成就,全看你自己造化。”
小白狗感激涕零:“謝謝圣人大恩。”
“我叫夏輕塵,你可直呼我名字,也可以作其它稱呼,唯獨圣人除外。”夏輕塵道。
圣人二字,太過招搖。
雖然他完全當?shù)闷鹗ト酥?
“那稱呼您塵爺”小白狗黑白分明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夏輕塵點頭,表示認可,望了眼小白狗,道:“我也賜你一個名字,叫冷仇。”
冷仇,千年前,冷人心寒一劍,千載不忘之仇。
他在提醒自己,時刻銘記千年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