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沈愈深抬起頭,就能對上女人那彰顯憤怒的臉。他的唇角微勾,踮了踮腳:“宋萋,我想上廁所。”
宋萋原本鮮艷的臉?biāo)查g垮了下去:“你腿又沒斷,自己下去。”
“我上本身受傷,不能起來。”沈愈深義正言辭,“你幫我。”
這簡直就是大寫的流氓!
宋萋快要氣瘋了,可她偏偏只能努力按捺住憤怒,擠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好,大爺,你等著。”
她從床下拿出尿壺,丟給了他:“接下來的自己解決。”
“不行。”沈愈深惋惜地?fù)u了搖腦袋,“我動不了。”
熱血開始膨脹,一股腦地沖上了宋萋的大腦:“你什么意思?!”
“幫我。”男人一副不要臉的模樣,“你又不是沒見過。”
宋萋的指尖開始發(fā)顫,她倒吸一口冷氣,最終從牙縫擠出勉強(qiáng)的字眼:“成,我?guī)湍恪!?
不就是男人的子孫嗎!又不是沒見過!慫什么!
宋萋撩開被子,露出男人一雙筆直的長腿。醫(yī)院的病號服很寬松,松緊帶那里一拉就下。她彎著小拇指,手指勾著褲腰帶,正要用力時,卻不料手一松,整個手掌心蓋上了一團(tuán)溫暖。
溫?zé)岬能浫庥|感傳來,宋萋的臉?biāo)查g爆紅。
“你……”宋萋艱難地想說什么,然而第一眼,便看見了沈愈深的異常。
原本淡然的男人表情繃緊,紅霞染上了他的脖子根。
他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