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傾,清冷絕倫的臉一寸寸壓向我,“我清楚你待過精神病院就夠了。”
我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就不怕我是個瘋子我連怎么稱呼你都不知道,而且”
“傅言殤。”
他簡單利落地打斷了我的而且。
我盯著他的眼睛,腦子有點懵掉,恐慌、窘迫不安反正什么情緒都有。
聽他這意思,不但不介意娶個待過精神病院的老婆,還毫不在意老婆是什么形象、是美是丑。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人干的事,可這一刻滿身傷痛的我,甚至忘了仔細去想,傅言殤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他的出現(xiàn)對于我來說,到底是禍還是福。
也許,現(xiàn)在我只能見一步走一步,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我穩(wěn)了穩(wěn)情緒,故作平靜地問他:“隨便找個待過精神病院的女人結(jié)婚,你父母那邊會同意”
傅言殤眼眸一瞇,扔了煙,重新啟動車子。
我看得出來他的情緒終于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以為他不會回答我了,轉(zhuǎn)頭望出車窗外的霎那,卻聽見他淡淡地說:“等會就知道了。”
之后的一路,車里安靜得可怕。
傅言殤把車子開得極快,就像要積壓已久的情緒徹底宣泄出來一樣。
我看著他陰沉的側(cè)臉,揣測他是不是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