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停頓在其的蘇溪和小江山兩個人顯得異常突兀,可周邊的人群紛紛無視似的繞開他們,仿佛避開了兩根木樁,甚至都沒人多看一眼。.
蘇溪清楚這是小江山對靈的一種應(yīng)用。點燃神火,凝結(jié)種子,從而在身體里組合成為一座永不熄滅的火炬,這種體驗讓蘇溪對于靈的了解更一層樓,僅憑語言無法解釋這種玄妙,神火和種子都是十分抽象的形容,如果硬要說觀感的話,蘇溪認(rèn)為更像是生成了一個嶄新的器官,神火源源不斷地汲取靈能,而火炬則負(fù)責(zé)儲存和運用這些靈,兩者結(jié)合的火炬,則形成了一整套的靈能運用系統(tǒng),從而能夠運用‘靈’這種截然不同的能量。每個人的火炬坐落的位置都不同,蘇溪的火炬處在眉心,他隱隱地感覺那里有些腫脹,在內(nèi)在的觀感里,仿佛真的有一座熊熊燃燒的火炬在那里,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卻什么也沒有感受到。
玄之又玄。
但是除了眉心,蘇溪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那是小江山的疑問所在——在蘇溪的心口,同樣也燃燒著一座火炬。
他的體內(nèi),燃燒著兩座火炬。
他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神火和種子,這無異于在一個人身體里有兩顆心臟,兩個大腦!
在苦海塔,小江山的靈引渡給蘇溪,幫助他點燃神火,蘇溪的身體確實發(fā)生了變化,一部分是按照小江山所說,以黑血蝠的血液為引,凝結(jié)成為種子,承接了已經(jīng)接近燃點的精神,順利演化成為了蘇溪自己的神火。但這只是所有變化最輕微的一部分,蘇溪的身體深處,如同饕餮一般開始大量地吞噬小江山傳遞過來的靈能,它無貪婪和霸道,甚至連蘇溪新生的火炬都不肯放過,如果不是小江山反應(yīng)及時,蘇溪剛剛點燃的火炬恐怕都會熄滅。而在新生期沒有獲得足夠的滋養(yǎng),這也導(dǎo)致了蘇溪眉心的新生火炬無羸弱,奄奄一息的樣子。
在小江山斬斷聯(lián)系之后,它開始蛻變,然后在蘇溪心口處停留住了,卻又是一座火炬。
盡管只有星星的火苗,但那股靈恐怖至極,小江山曾經(jīng)想窺探,但是所有試探性的接觸都被它無情地吞噬,它的神火傳遞出來的觀感令人窒息。
那是孤獨、絕望、死亡,仿佛這世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集在其,它的焰色是最深沉的黑,黑色的火焰,自私到極點,不肯釋放一絲光亮。
如果不是它的存在反哺了蘇溪的身體,讓蘇溪解除了靈能失控的狀態(tài),小江山甚至想拼一把直接將它摧毀。
但也正是這樣恐怖的神火,讓小江山都感受到深深的恐懼,才有了當(dāng)街詢問的一幕。
深吸了一口氣,小江山也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有些失態(tài),他收斂了情緒。
“蘇溪,如果你有什么隱瞞我的,請你一定要想清楚后果。”小江山的表情凝重,“在你體內(nèi)的那座火炬絕對,絕對不是什么善物,它雖然現(xiàn)在屬于你,但是我感覺,總有一天,它會把你當(dāng)成養(yǎng)料,燒成灰燼。”
“如果我想起來什么,我會和你說的。”蘇溪點點頭,“我你想象得要惜命得多。”
小江山不再多言,轉(zhuǎn)身示意蘇溪跟。
“我們還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關(guān)于靈,還有很多事情我沒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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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璀璨。
白花的眼幾乎只剩下白熾熾的光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