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子丟下一堆尾氣后,他才將嘴里抽了一半的煙拿下來,放在指間狠狠的碾磨。
“芃麥,你以為躲出去就高枕無憂了嗎?早晚你都會是我徐建國的人!”
車子在如水的夜晚不疾不徐行駛。
吳利通過后視鏡打量車后座上安靜坐著的女孩,相貌清秀,恬淡如菊。
這就是他們未來的總裁夫人嗎?
事實上,他并非商湛的什么朋友,而是他的助理兼貼身保鏢。
商湛身為奉城首富,恒瑞集團總裁,平日里最厭煩的就是女人。
如今卻被強迫要跟女人一起生活。
吳利光是用腳趾頭畫畫,都能求出總裁的心理陰影面積了
二十分鐘后,車子在惠南苑小區(qū)停下,吳利剛把芃麥的行李搬下車,便看到總裁冷著張臉朝他們的車邊走過來,他不禁感到一陣心慌。
總裁囑咐不可以暴露了他的身份。
那這個分寸到底該如何拿捏?
他習慣了對總裁畢恭畢敬,現(xiàn)在卻要冒充他的朋友,是朋友那就不能太嚴肅。
吳利作了個深呼吸,硬著頭皮盡量以一副輕松的口吻,笑著向走過來的人招呼,“嗨,商兄,人我給你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商兄?
商湛一記刀眼掃過去,吳利瞬間心慌的一批。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受這種懲罰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
而不是讓他接這種差事好嗎?!
五菱宏光火急火燎的開走了,空蕩的馬路邊頓時只剩下一對今天剛領了證的新婚夫妻。
商湛盡量壓制著內心的火氣,冷眼睥睨向對面的女人,揚唇嘲諷道,“芃小姐,從我們下午領證到現(xiàn)在才過去幾個小時而已,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搬過來跟一個陌生男人同居,至于嗎?
身為女人,你要矜持一點。”
明目張膽的諷刺芃麥自然是聽出來了。
卻也并未惱火,而是淡然向前邁出一步,反問:
“那不然呢?我要一直在家里望穿秋水的等著商先生用八抬大轎來接我嗎?”
剪水清瞳靈動的眨了眨,盯著男人的眼睛戲謔又道,“從商先生這一目了然嫌棄的眼神來看,我怕是要等到下輩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