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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敬你一杯。”
白蘭兒受寵若驚地接過,面上看起來有些興奮,于品竹垂下眼眸,不再去看她,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面容嚴肅,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莫名地有些讓人心疼。
“竹子”白蘭兒喚著他的名字,心中有些不安,總感覺他現(xiàn)在的表情很不對勁。
于品竹像是沒聽到一般,將杯子放到桌上,修長的手指慢慢縮回袖中,攥緊,“這酒也喝了,我走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微微偏過頭,說道:“方才我來的時候遇到了陶伯母在找陶菊。”
“哦,那我一會兒就找人送他回去。”
一會兒“還是現(xiàn)在就送吧,免得一會兒他發(fā)起酒瘋來把桌上的飯全吃了。”
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這貨的酒品還真是不大好的,平時就愛跟她搶吃的,喝醉酒了更是,唉,怎么之前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呀,白蘭兒點了點頭,“嗯,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
于品竹像是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走了,嘴唇抿得緊緊的,面容冷峻。
“脾氣怎么這么怪。”白蘭兒嘟囔一聲,叫來兩個人把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覺的陶菊給送回去了,倒了杯酒,咦,奇怪,這酒怎么喝起來味道怪怪的。
于品竹回到君竹書院的時候,正好碰上他的爹娘。
“你不是說去拿碗了嗎碗呢”顏琳的眼里滿是戲謔,哼,這臭小子,看蘭兒就看蘭兒嘛,她又不會嘲笑他,還敢騙她,跟她說什么去取碗,呵,敢不敢找個更爛的借口,她生的兒子她還能不了解若不是他愿意,別人還能從他那兒拿走一厘一毫
“被白蘭兒那個大傻子給吃了。”
這火藥味兒很重啊,顏琳和于成路對視一眼,看來這小子是又在蘭兒那兒吃癟了呀。
不過,她的心情怎么就這么好呢
顏琳笑得越發(fā)地燦爛了,“那你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有沒有給蘭兒把把脈,順便摸摸小手”她的表情很是猥瑣,還帶著濃濃的八卦。
于品竹一噎,無語地看著她,“爹當年也是這樣娶到娘的吧。”
“臭小子說什么呢”顏琳眼睛一瞪,冷哼了一聲,哼,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拐走的。
是,是不容易拐走,見人家長得好看就自己貼上去了,人家壓根兒都不用做什么的,你就全做完了。
“咳咳。”于成路輕咳一聲,將妻子拉了回來,看向心情不是很舒坦的兒子,板著個臉,道:“明兒就是招生活動的第一天了,你可安排好了”
于品竹點了點頭。
他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只是今年情況有些特殊,還是要多交代幾句的,“今年是你當夫子的第一年,緊張嗎”
于品竹原先也是書院的學生,只是他天賦異稟,極有造詣,至于當夫子這個事,并不是因為他是院長的兒子就走了后門的,而是他自己真真實實通過了當夫子的考驗的。
“沒什么好緊張的。”于品竹神色還是淡淡的,好像這事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顯得很自信。
自己的兒子有幾斤幾兩,于成路的心里還是有底的,并沒有覺得他這么說有什么錯,因為他知道他是有這個實力的。
“嗯,皇上要在一年后舉辦比賽,在我們四家書院中決出一個第一來,我打算給皇上上書,退出這次比賽。”
于成路一心放在治學上,從不在乎所謂的名利,覺得皇上此舉甚是不妥,很有可能會造成學院之間的不和諧,攀比之風盛行,與學生來說也是會顯得浮躁的。
這個決定是他考慮了很久的,如今說出來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不,不能退出。”于品竹卻是否定了。
“為什么”于成路不解,他什么時候在乎這些事了
“皇上方才頒布這一消息,爹您就退出,這不是明擺著在打皇上的臉嘛,再說,如今私學盛行,本就為官學派所忌憚,若是這樣的話,只怕會被他們抓住這個借口不放的。”
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于成路皺了皺眉,這倒還真是個棘手的問題。
“那就非得參加不可嗎”
“其實這也沒什么不好的,畢竟這樣也能激發(fā)一下大家的學習熱情。”
于成路思索片刻,“嗯,我再考慮考慮,不過,不管最后我們參不參加,都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大家之間的和氣。”
“哎呀,這你就放心吧,竹兒才不會忍心讓蘭兒受傷呢,是吧,竹兒。”顏琳覺得他這話就有些想得太多了。
于品竹沒有說話,嘴角卻是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可是,人家舍得讓他受傷呢。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