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一驚,原來,剛剛自己沒有守住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初吻,還有那張登機牌。
“你脫得如此清涼,站在我身前,期待所有人都立刻失明一般自動忽略你,這個想法,多么愚蠢可笑。”說罷,陸楚言真的冷笑起來。
夏安安愣愣地看著他。
“你并不是那種容易被人輕易忽略的形象,當然,你可以把這句話當做恭維而沾沾自喜。但我的重點是,你想要逃脫,除非保鏢根本沒有往這邊多做注意。而剛剛,恰恰是我,成功地幫你做到了這一點。”
夏安安緊咬著貝齒:“少強詞奪理了,你站著好了,為什么親我!”
“我需要糾正一下。是你,夏小姐,先蠻橫地親了我。而我,既然已經(jīng)損失了,便不想在讓別人問起來‘你的初吻還在嗎’這個愚蠢的問題時,只能回答‘一半還在’。”
這個解釋,陸楚言說完之后,仿佛有了強大理論的支持,進而自動忽略了面對女孩白皙脖頸跳動的血管時,那一絲驀然的情動。
“買一送一,售后服務(wù),你懂嗎。”補充了一句。
啊?天哪!怎么還會有這種一本正經(jīng)厚顏無恥的家伙!
夏安安絞著手指,心里亂糟糟,真的特別想沖去,用自己的指甲在他的臉留下憤怒的鞭撻。
然后瞟見有四五個黑衣人,正圍在他們的周圍,人高馬大。很明顯,是為眼前這個男人服務(wù)。
夏安安一瞬間慫了。
一只修長的大手驀然伸到了自己面前。
夏安安一怔,發(fā)現(xiàn)男子正看向遠處,倨傲地瞅都不瞅自己一眼:“同一個航班。夏家……”
夏安安自恃青春美少女,可這男人剛剛親了自己又轉(zhuǎn)臉藐視自己,真是天大的羞辱。一把奪過機票,氣呼呼地喘粗氣。
“你又懂了?跳大神的還是算命的?什么家下家,別胡說了!另外,我才不要與你這個大壞蛋坐一班飛機,因為……太惡心!”
說罷,擦了擦嘴角,又使勁將那卡片揉了揉,一個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
鼻子突然一陣酸澀,眼睛也再次濕潤開來。
夏安安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走開,伸手往空一揮。
“再見!再也不見!”
這句話,是對陸楚言說的。更是對,那個約好了與自己共赴巴黎,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的顧墨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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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您玉樹臨風(fēng)帥到人神共憤,下到三歲到八十,d城女人全部通殺好吧。那小丫頭,暴殄天物……那個,咱們,該登機了。”特助成俊及時走來拍馬屁。
陸楚言淡漠地掃了一眼成俊,又掃了一眼那定海神針一般的四個保鏢。
“很好,你們非常盡職盡責(zé)。”說罷身高腿長,買著優(yōu)雅的步子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