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xiàn)祭目標(biāo):加速蠻牛勁修行。】
【獻(xiàn)祭代價:牛筋二兩,牛骨十斤,牛血二十斤,牛肉三十斤,削壽半年是否獻(xiàn)祭?】
輔兵營營帳內(nèi),江徹緩緩睜開雙目,眉頭微蹙神色凝重。
獻(xiàn)祭天碑所給出的代價,對他現(xiàn)在而言是個很大的難題。
其一是門路,耕牛不同于豬肉可以隨意買取,此乃禁殺之物,就算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想吃一口牛肉也得編排個借口,比如摔死。
但他根本出不去兵營,又與茍不義結(jié)怨,想弄到買牛肉的門路很難。
其二便是銀錢了。
他手里的銀子都是當(dāng)初變賣家產(chǎn)所得,還溢價三成花給了茍不義,手里僅剩下幾粒碎銀,別說昂貴的牛肉,就算是兩斤豬肉都買不起。
但他卻又不得不去想辦法。
劉志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只有他展露出自己的天賦,才能被看重庇護(hù),否則根本沒有資格替他一個輔兵跟一位實權(quán)統(tǒng)領(lǐng)結(jié)怨。
而一旦失去劉志的庇護(hù),以他現(xiàn)在的地位實力別說是想在前往邊關(guān)的途中逃遁,甚至于他都活不到拔營的那一天。
只需要一個合理的借口,他就能被處死。
所以,即使再難他也得想辦法。
至于自己去練他倒也不是沒想過,事實上從劉志那里出來之后他便嘗試過,只不過莫說入門,在無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他連樁功的姿勢都站不對。
只能去依靠金手指。
半夜無眠,江徹一直都在思索解決問題的辦法,許久之后方才沉沉睡下。
翌日。
集訓(xùn)結(jié)束,江徹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對方與他是同一營帳睡覺的同鄉(xiāng),年紀(jì)比他大不少,各方面都不突出,但卻有一個長處。
那便是長袖善舞,極善于打探消息,在輔兵營里跟不少人都能說得上話,平日里閑暇時還會給他們說點奇聞趣事兒。
“江徹哥兒找我啥事兒?”徐三兒雙手插進(jìn)袖子里,身形略有些佝僂,對江徹的態(tài)度也有些許恭維,打翻正營老卒,還被統(tǒng)領(lǐng)邀請喝酒。
這些事件足以讓他們這些輔兵心生畏懼。
他甚至心里還在盤算,之前似乎沒有跟江徹起過什么口角,突然被叫住,總歸還是有些忐忑的。
“找徐大哥是有點事兒想打聽。”
江徹小聲道。
“你說”聽到是打聽事兒,徐三兒的心里松了一口氣,也下意識的挺了挺腰。
“咱們輔兵營里可有誰有門路能弄到點稀罕東西?”
“稀罕東西徹哥兒指的是什么?”
“牛身上的物件。”
“牛身上”徐三兒語氣一頓,面露思索。
江徹也不著急,靜等著徐三兒去想。
約莫幾十息后,徐三兒抖了抖肩膀,壓低聲音道:
“耕牛這東西尋常人找門路可不簡單,咱們輔兵營里要是有人有這本事,也不至于服兵役了,不過若說有希望知道門路的話,我倒是覺得有個人可以。”
“誰?”
“甲字屯的耿大彪。”
對此人江徹腦子里印象有些模糊,想了想繼續(xù)開口:
“怎么說?”
“前段時間我跟營里的一個兄弟閑聊時說起過他,這家伙原是泰安府耿家的一個私生子,好像是因為爭奪家產(chǎn)的原因,惹了耿家大少爺不快,所以才想辦法讓他服了兵役。
而這耿家可有點東西,據(jù)說是開酒樓的,莫說是豬牛等物,就算是更稀罕的物件兒也能弄到。
他怎么說也是耿家人,說不定就有門路。”
徐三兒小聲講述著耿大彪的一些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