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的陌生人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她真的好害怕,為什么她醒來會在這里?也不知道小姨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咔……”房間的鐵門被打開了,她無助地看向來的人。
一個穿著制服的人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對她說:“木梓,出來問話。”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他們又是什么人,就被他們帶出去。
來到一個黑暗的房間里,只有房間的中間桌子上有一盞燈。依靠著微弱的燈光,她隱約看清墻上的幾個打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還在恍惚中,被人重重地壓在椅子上。
桌子后面坐著一個黑臉大漢,沉聲地對她說:“說為什么要殺害蘇凌霜?”
殺害蘇凌霜,小姨死了?
小姨被江如君殺死了?是的,她親眼看見她給江如君殺死的。
大漢見她沒有反應,大聲喝到,“說!你為什么要殺害蘇凌霜?”
他說什么,他說她殺害的小姨。不,不,不是她,是江如君。
她失控地大喊,“不是我,是江如君殺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他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你不要狡辯了,有人證,有物證,還不趕緊說實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親眼看見是江如君殺,她拿一個花瓶……”
她極力的解釋,真的不是她,她怎么會殺自己的小姨,小姨對她那么好。
審訊她的人見她不認罪,也問不出什么,只好將她押回監(jiān)牢里。
她縮在角落里,看著身邊這些可怕的陌生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她會成為殺害小姨的人?一定是江如君陷害她!
她現(xiàn)在只希望父親趕緊來看她,她要告訴他是真相,他會救她出去的。
在暗無天日的牢里,她不知道待了有多久,才等到父親的探視。
父親還是原來那般,沒有一絲的變化。
看見他,她的淚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哭訴著,她告訴著他一切的真相。
但是父親坐在那里,表情沒有一點兒的變化。看著他沉默,她的心越來越冷,感覺父親與原來不一樣了。
她不再哭,也不再說,就靜靜地看著他。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你必須認罪。”
父親非常平靜地對她說。
他說什么?她必須認罪,憑什么?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這還是她的父親,那個寵愛她的父親嗎?
“我不能沒有你江姨,你的姐姐和妹妹也不能沒有媽媽。”
“所以你就要犧牲我,來保全她,那我對你來說是什么。我為什么要幫一個殺害我小姨的人!”
她氣憤地大叫著,他們是一家人,她是多余的,所以無所謂她的存在。
父親將一份文件遞給她,“你把這個文件簽了,我就救你出來。”
是一份財產(chǎn)過戶文件,他要她把媽媽的遺產(chǎn)過戶給木家。
她真是有一位好父親,在這個時候,還想著他前妻的遺產(chǎn)。
她當著他的面撕掉文件,冷冷地對他說:“我就算是死在里面,我也不會簽這個字。”
他眼皮抬都沒抬地說:“那就別怪我這個父親。”說完,直接起身離開。
回到監(jiān)牢里的她,縮在角落里,由無聲哽咽變成放聲大哭。她的人生,就在這一天都被毀了。
從那天以后,父親沒有再來看過她,木家也沒有一個人。
她不出意外地被判了刑,她從享盡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一無所有的女囚犯。
監(jiān)牢的生活將她的天真與單純磨去,留給她無窮的恨意。曾經(jīng)以為可以作為母親的人殺害了她的至親,曾經(jīng)以為寵愛自己的父親犧牲她來保護殺人兇手。
曾經(jīng)的她太過于癡傻,把這些豺狼虎豹當做是至親。
曾經(jīng)的伺候小姨與媽媽的老管家來看她,告訴她,他們的情況。
他的父親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份文件,說因為她的行為,取消她媽媽遺產(chǎn)繼承人的資格,該由他這個丈夫來繼承。
媽媽病逝了,小姨被人殺害了,她進監(jiān)獄了。蘇家早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可以支撐,也許蘇家早就是他的囊腫之物了。
他還告訴她,小姨曾經(jīng)懷疑媽媽不是病逝,而是被她們害死的。
她的人生變得如此的悲哀,她就是一個被人玩在手心的傻子。
她絕望,但她不能放棄,她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看著她們母女上了車,她也收回了目光,對司機冷冷地說,“開車吧。”
那些踩著蘇家的鮮血上位的人,讓她嘗盡痛苦的人,她會讓她們血債血償?shù)摹?
等著吧,這一天馬上就要來了。
一個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