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唐靳禹守在沈紫靈的床邊,而沈紫靈的嘴唇發(fā)紫,眉毛都緊皺在一起,一副很痛苦的
樣子。
“她怎么樣了”沈星羽的聲音很冷,她望著病床上的沈紫靈。
唐靳禹幾乎是被觸及了底線,他紅著眼眶怒吼,“我都已經(jīng)和你結婚了,你為什么還要對靈兒下毒手”
其實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說是沈星羽下的毒,但是今天她給靈兒熬了豬骨湯,結果沒過多久醫(yī)生就打電話來說靈兒食物中毒了,最有可疑的就是沈星羽。
“你問都沒問過,就懷疑是我。”沈星羽把目光落在唐靳禹的臉上,眼底的失落淋漓盡致地宣泄出來,卻化成最冷漠的指證。
唐靳禹的心驀然一疼,卻下意識地吼道,“滾。我不想靈兒醒來的時候看見你。”
沈星羽跑出了醫(yī)院。她沿著路一直跑,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她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家。雨水嘀嗒在她的臉龐,于是淚水也開始竭斯底里。她跑累了,就停下。夜已經(jīng)黑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唐家面前。
她縮了縮肩膀,被雨水打濕的劉海粘稠地貼在她的額前。她摁門鈴,卻沒有人出來。風狠狠地刮過,她很冷,卻不死心得又摁了幾遍門鈴。
開門的不是傭人而是唐靳禹,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你來做什么”
那語氣好似在與陌生人說話,沈星羽卻不氣,“我,回家啊。”
“這里不是你家。”唐靳禹一個反手就把門給甩上了。
沈星羽揉揉被撞疼的鼻頭,整個人蹲在門口的角落,迷迷糊糊地昏了過去。她不停地縮肩,口齒不清地說,“好冷......唐靳禹,唐......好冷哦。”
聽到傭人說她昏倒在門口而且還發(fā)了燒,唐靳禹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擔憂,“把她送到倉庫去就好了,拿上她的被子和衣物。她以后就住在那。”
傭人撇嘴不敢多問,連忙把沈星羽背去倉庫。
一早醒來,沈星羽的燒退了不少,可是她睜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這里很陌生。難不成她被別人掠走了
吱呀一聲,門就開了,是昨天把她背到倉庫的傭人。只見她慌慌張張地跑到沈星羽面前,“沈小姐您可算是醒了。今天也不知道少爺是鬧什么脾氣,不肯吃早餐,氣呼呼地就去了公司。他說中午要回來吃飯,要是再不合他的心意,我們這些人就不用再待下去了。這些天少爺都是吃您做的飯菜,要不您現(xiàn)在......”
沈星羽應承下來,便做了唐靳禹愛吃的咖喱炒飯,加了牛肉粒還有玉米粒,另外炒了哈密瓜炒蝦仁和牛乳草魚。然后她又馬不停蹄地把房間收拾了一遍,又去打掃唐靳禹的房間。
沈星羽一出來,正好看見吃飯吃得正香的唐靳禹。
唐靳禹看見她手上拿的打掃工具,面色微變。“你進我房間做什么”
“我......打掃衛(wèi)生啊”沈星羽有些不解,而后淺淺地笑道,“那個哈密瓜炒蝦仁好吃吧,那股甜味......”
沈星羽的話還沒有說完,被甩在地上的菜漬就濺到他的身上。
“對自己姐姐都狠下毒手,我可不敢奢望你能對我手下留情。”唐靳禹冷聲道。“今后,你不準踏入廚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