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似明鏡,不強(qiáng)求。
“予以為,賀卿言之在理。”
此言一出,梁婠清楚聽到不少抽氣聲,更看見高旸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
一時,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神色不明。
梁婠只做不見。
隨后,又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先散去,余下諸事待明日上朝再議。”
她不打算再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一錘定音。
眾人離去,斛律啟光遲遲不走,還欲留下進(jìn)言,梁婠派人以太后、皇帝因遇刺受到驚嚇為由將人打發(fā)了。
再轉(zhuǎn)身,高旸就站在她面前,微微仰頭。
“太后意欲何為?”
勢必不說個清楚不罷休。
梁婠嘆口氣,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皇帝以為呢?”
高旸眼神倔強(qiáng):“太后不是說對孤?lián)嵪喔妫俊?
梁婠想了一下,問:“予若招王庭樾回來,皇帝作何打算?如斛律將軍所言領(lǐng)兵迎敵?”
高旸誠實道:“現(xiàn)在大軍壓境,理應(yīng)如此。”
梁婠淡淡一笑,微微頷首:“按皇帝所說,假使周軍攻來,斛律啟光與王庭樾都去迎戰(zhàn)敵軍,晉鄴城中有人趁機(jī)作亂,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單靠禁軍,皇帝覺得有幾成勝算?”
高旸皺起眉頭,張了張嘴。
梁婠又道:“倘若只是對抗外患,確實理之當(dāng)然,但如果是面對內(nèi)憂外患,我們豈能不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
高旸似乎意識到什么,不禁驚訝:“太后可是聽到什么消息?還是說已查清今日行刺是何人所為?”
先前,他私心里是懷疑過她的。
畢竟,她與長廣王……
可那日她也同他坦言,她與高浥故作親昵只是權(quán)宜之計。
高旸懸著一顆心,不知該不該信她。
他低下頭,想了又想,如今他不信她又能如何?
偌大的皇宮里,又能指望誰?
是失了尚書令的陸太妃?還是——
高旸眸光一動,太皇太后嗎?
衣袖底下,小小的拳頭緊了又緊。
太后是贏得父皇寵愛的妃子,也是直接導(dǎo)致母后慘死冷宮的兇手,她先前之所以看重、護(hù)著自己,是為了守住她皇太后的位置。
然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尚書令死了、王庭樾又被革職,頹勢已現(xiàn),再加上周國賊心不死……
方才長廣王高浥明明是支持王將軍重回晉鄴的,可她卻明確拒絕了。
高浥的腦袋里裹著一團(tuán)亂麻,越想越亂,懸起的心忐忑不安。
現(xiàn)在每一個舉措都關(guān)乎性命與皇位,他絕不能行差踏錯。
見高旸一直低著小腦袋沉默不語。
梁婠微微一嘆,同他一般大的時候,她又在做什么?
再如何,他也只是個孩童,這些事確實難為他了。
梁婠輕輕撫了撫高旸的肩膀:“皇帝不如想想予方才所說。”
高旸抬眸:“太后的意思是行刺之人與周國無關(guān),是晉鄴城中心懷不軌的人?”
梁婠道:“究竟是誰還需細(xì)查,不過當(dāng)下,咱們防人之心不可無。”
夜里,高旸躺在床上,稍稍偏頭看向一旁燭火,跳動的火焰照不亮整個宮室。
太皇太后到底不同,無論如何,她是自己的皇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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