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抹上草藥汁液后,先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認沒蟲子敢靠近之后,幾人看我的眼神兒都變了。
“神了!跟著風哥果然是明智的選擇!”胖子挑起大拇指,那叫一個敬佩。
就連汪嵐也笑了起來,點頭道:“的確好用,終于可以不被蚊子騷擾了。”
我笑了笑,說:“你要是喜歡,那我以后每天都給你做點。”
汪嵐白了我一眼,開口道:“算了吧,性騷擾和蚊子騷擾,我寧可選擇后者。”
我也只能苦笑,但不管怎么樣,她對我沒那么十分反感了,現(xiàn)在頂多也就是九分而已。
擦好了草藥,七個人帶著一身的怪味兒鉆進了林子。
說真的,這味道真的難聞,就跟過了期的屎一樣,別說防蚊蟲了,估計狗見了都的繞道兒走。
“啊!”
突然,也不知誰尖叫了一聲,眾人回頭齊齊看去,卻見韓蕊躲在汪嵐懷里瑟瑟發(fā)抖,胸口不斷起伏。
“那……那樹上,好像有……有個人……”韓蕊捂著雙眼,指著邊兒上的一顆參天大樹顫聲說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硬著頭皮看了過去。
是猴子!千萬是猴子啊!老子剛進來可不想看到這么驚悚的畫面!
可老天爺就是會開玩笑,當你覺得不可能的時候,他肯定會給你一巴掌,告訴你:“孫子,你TM猜錯了!”
茂盛的大樹枝葉里,藏著一雙人的腿,上面被綠蔭遮擋住,看不清是男是女,可從蒼白的皮膚上能看得出來,這人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草!誰這么變態(tài),殺了人還給吊起來了!”胖子瞪著眼睛罵了一句,腮幫子上的肥肉直顫悠。
我走過去抬頭看了一眼,身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那是個中年男人,眼珠已經被鳥給吃了,身上的血肉也缺失了好幾塊,這會兒三兩只叫不出名字的飛禽正蹲在他的肩膀上,啄咬著他脖子上僅剩的軟肉。
“自殺的……”我沉著臉說道,心情壓抑到了極點。
這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有人抗不下去了,也許救援隊真的會來,但那時活著的人,也只是寥寥無幾了吧。
“自殺的啊?”胖子咂了咂嘴,哀嘆道:“哥們走好吧,保佑我們活下去……風哥,咱們趕路吧,這地方太邪性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面色驚慌的幾人,低聲說道:“同為天涯淪落人,既然看見了,那咱就給他埋了吧。”
“埋死人!”王俏麗驚慌失措的退后幾步,搖頭道:“不不不,我才不要呢,好惡心呀!”
“惡心?”
汪嵐冷笑道:“你覺得你死了之后比他能強多少?花瓶一個,站一邊兒去!”
說著話,她第一個走了上來,冷眼盯著我,說:“想讓我?guī)兔Γ悄憧偟孟劝阉畔聛戆桑俊?
我就看傻眼了。
本以為汪嵐是個心如鋼鐵的冷漠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會第一個站在我這邊!
沒耽誤,我招呼著胖子把尸體放了下去,由于人手不夠,也只能任由尸體自由落體了。
掉在地上的尸體,跟一灘爛肉餅沒啥區(qū)別,尸臭味兒都掩蓋了難聞的草藥味。
我忍著惡心,用繩子拖著尸體找了個干凈的曠地。
“就這兒吧,咱們已經夠意思了,別再為他浪費體力了。”胖子擦著汗,氣喘吁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