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果然,冷墨陽在大床跟前的的精美的古典床頭柜子上,赫然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對,就是舒婉兒的筆跡,冷墨陽遠遠的便看到了這封信。
當剛才冷墨陽放下電話的時候,得知舒婉兒去了美國以后,便感覺到舒婉兒不可能就這樣遙無聲訊的走掉,一定會給自己留下些什么的。
拿起那封信,舒婉兒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墨陽:我可以稱作你為我老公嗎我一廂情愿的一直認為,我們是結(jié)了婚的,我們是兩口子,不管你的地位有過高,身價有多高,你歸根結(jié)底是我的老公啊,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我們有了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實,所以,還是要我這樣的叫你一聲老公吧。”
“老公,你知道嗎,我們和別的戀人是不一樣的,我本來以為,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更美滿,因為,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玩耍大的啊,小時候,你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在很小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想要嫁給你,因為,你總是能夠在我需要幫助的情況下站在我的跟前,為我遮風擋雨,為我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為我的甜美的夢境里面找到了男主角。”
“所以,我一廂情愿的認為我是愛你的,而你,也是愛我的。我一直拿著那個你幫我救回來的小棕熊,之前的我,對這只小棕熊玩偶,只是純粹的喜愛,覺得它是自己的最愛的玩具。可是,等到你將它從水溝里撈出來的時候,我重新將小棕熊拿到手里,這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它變了,也很可能是我對這只小棕熊的態(tài)度變了,它變得沉甸甸的,它成為了我對你愛的寄托,每天的夜里,我摟著小棕熊睡覺的時候,就覺得是你在我的身邊,這樣,我便可以很快的入睡,而且,睡得異常的香甜。”
看到這里,墨陽的心微微的有些顫抖,小時候的一幕幕已經(jīng),如同過電影一般,那一些個記憶里面零星的碎片又一次次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異常的清晰,自己和舒婉兒一起去抓蝴蝶,兩個人玩捉迷藏,自己幫著舒婉兒打跑了懷孩子,還有自己那桀驁的表情,舒婉兒天真無邪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海水一半的蔓延開來,鋪天蓋地。
墨陽定定神,繼續(xù)接著看到,“墨陽,你也知道,我爸爸媽媽在我小時候一直忙于他們的事業(yè),李氏家族經(jīng)歷了上百年,也算是我們家的一個榮辱興盛的標志了,在爺爺?shù)氖掷锏臅r候,爺爺在改革開放時代變遷的大環(huán)境下面,硬是將歷史企業(yè)做大做強,成為民族企業(yè),而爺爺也因為勞累過度而英年早逝,享年53歲,所以,到了爸爸這一代人的手里,便更加的珍惜這個家族企業(yè),所以,我很理解他們沒有時間陪我。”
“當我們漸漸都長大的時候,我們的心靈不再單純,我們的眼睛也不再的清澈,我們看世界的目光中也有了有色的眼鏡,我們悲傷了,從美國學(xué)習(xí)回來以后,我自詡見到過很多的帥哥,自詡眼界也高了很多,但是,當回來看到你的時候,還是覺得你只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因為,你曾經(jīng)保護過幼小的我,你的身影在我的心目中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
“所以,當爸爸提出和你們家聯(lián)姻結(jié)婚的時候,拋開經(jīng)濟上的資助,雖然我們長大后解除的不是很多,雖然這場婚姻來的很是突兀,但是,我還是相信,我們的愛情不是純粹的利益,還是有感情基礎(chǔ)在的。”
“因此,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結(jié)婚恐慌之后,我還是安定了下來,決定好好的做你的妻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可以做你身邊的小女人,當時的我想象很美好,我想著,我們在結(jié)婚后要有一個浪漫的蜜月,要我澳大利亞,要去非洲,要去世界各地,而我,也會覺得和從前一樣,有了你的保護,有你在身邊守候,我將什么也不會害怕。”
“可是,可是,第一天的新婚之夜,你便喝的伶仃大醉,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強忍著痛,覺得這就像是生活一般,是美好的。可是,第二天你就不在了,你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儀式一般,交代了任務(wù)。”
“墨陽,你知道當時我看著空蕩蕩的大床時,是什么感覺嗎,孤獨,清冷,而且害怕,清晨溫暖的晨光也不能夠?qū)⑽业哪切┣榫w消除,我找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你的身影,給你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我天真的認為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可以將自己的這個新婚的妻子給忽略,重要到讓我找不到你
去了哪里。”
“但是,我可以等,我可以將自己的負面的情緒統(tǒng)統(tǒng)埋藏在心底,我可以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給你,我每天用最飽滿的態(tài)度等著你回家,可是,在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你卻總是在加班,這我也無所謂,你總有不加班的時候,于是,在那為數(shù)不多的不加班的時間里,我努力的讓你看到最真實的我,我也希望即便是這很短的時間,我們也能夠感覺到對彼此的關(guān)心和愛。”
“可是,可是我沒有感受到,我以為我做的不夠好,我做的沒能夠讓你滿意。可是,你一定忘記了吧,墨陽,女人天生就是很敏感的動物,我發(fā)現(xiàn)了,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當時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你開口,我只是你結(jié)婚的一個工具而已嗎,所以,我想知道答案,我想知道我到底在哪里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