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倒也不繼續(xù)追著問,而是笑瞇瞇的道:
“您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定是從前累著了,來南疆暫時休養(yǎng)生息。”
裴昀離開時,寧珊月非要送他一袋子老樅水仙茶,說交個朋友。
裴昀想了想,又看了她那張四五分像寧珊月的臉,最終還是收下了。
老板對他很是熱情,不像寧珊月,老是回避他,見他跟見瘟神一樣。
中間停了一日,又過了一日,裴昀是自己一個人來的當(dāng)歸酒樓,還是坐在之前他坐的那個位置上。
他發(fā)現(xiàn),酒樓的生意已經(jīng)不似前日那么好了,就他一個客人。
寧珊月還是妝容精致,面帶春風(fēng)般的笑意過來陪著這位貴客用膳:
“客官可是我這當(dāng)歸酒樓今日的有一位財神爺,我可得把您伺候好了。”
說著,便讓一樓說書先生開始講故事,講的,就是西天取經(jīng)的故事。
“你說如來佛祖為什么要讓金蟬子去經(jīng)歷磨難啊?
他都是如來佛了,直接給自己心愛的弟子一個高位坐不成嗎?
還得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難,最后才成佛,這不白費力氣嗎?”
寧珊月歪著頭,故作不太理解的道。
裴昀垂眼看著那一樓的說書人,硬挺的鼻梁依舊鋒利,深邃五官里帶著一些深沉:
“金蟬子的確沒什么功勞,但也沒什么大錯,但他就是得如來愛重。
可若直接讓他坐上高位,底下怕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