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晨立刻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沖到韓樂生面前:“我看看眼睛”
韓樂生見他表情十分關(guān)切,便搖搖頭安慰道:“沒事,沒有砸中眼睛,只是眼角。”
說罷他拿下手,眼角和太陽穴中間的位置有些發(fā)紫,估計過一會兒整個眼睛都會青腫起來,不過好在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眼睛。
溫向晨松了一口氣,但是語氣卻不是很好:“你怎么自己往我手機上撞”
韓樂生眉微微一挑,自己這個小少爺似乎是個不會道歉或者說不會說客套話的性格,明明眼神很內(nèi)疚,可是表情卻惡狠狠得,語氣也不是很好,若不是他善于觀察別人,此時溫向晨的話顯然就是“誰叫你沒長眼睛自己往上撞,瞎了活該”的意思。
然而此時關(guān)切且焦慮的溫向晨其實是很需要安慰的,這一次砸與被砸,被嚇到反而是傷人者。
似乎是個盡管別扭但是很心善的小少爺。
畢竟是日后要相處五年的主家,越早對他有所了解越好。韓樂生心聲試探之心,便一副不滿的樣子開口道:“之前便聽人說溫少脾氣不好,連女人都打,不想竟是真的。我賤命一條,打也就打了,可罵人尚不揭短,打人也不該打臉。我怎么說也是溫少的助理,日后會面對公眾,溫少都不在乎自己的臉面嗎”
溫向晨聽到韓樂生毫不客氣的話,果然火氣蹭蹭往上冒,“都說了是你自己沒注意往手機撞的而且你是我助理,賺著我的工資,就算我真的打你,你也得給我忍著”
果然
聽著溫向晨囂張的話,韓樂生不怒反笑。他在心中跟自己賭了一把,大不敬地伸出手,仗著身高差揉了揉溫向晨有些扎手的頭發(fā),柔聲道:“我知道你說這些話不過是賭氣,你是無心的,溫少只是不希望別人誤會而已,更不擅長辯解。”
那雙手特別溫柔,手掌也極為堅定有力,聲音更是似溫水般緩緩淌入溫向晨心中,安撫了他從刷微博開始就被人冤枉的怒氣,但仍然硬撐著面子惡狠狠道:“還不趕緊去敷藥,本來長得就丑,現(xiàn)在更是跟個賤狗似的。”
他說的是網(wǎng)上比較知名的賤狗史努比,韓樂生的眼眶現(xiàn)在越來越青,看起來跟賤狗還真的很像。但是這話若是聽在有心人耳中,只怕又是一種侮辱。好在韓樂生雖然在意自己的自由與身份,但更善于觀察別人,溫向晨此時眼中只有關(guān)心并無歧視,更沒有用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對待自己,所以這個“賤狗”,或許是與“網(wǎng)絡(luò)”一樣,是他所不了解的這個世界的獨有詞匯。
因此韓樂生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xù)保持柔和的語氣:“藥在哪里”
“你剛來不知道,”溫向晨說著便翻箱倒柜找到了藥箱,從里面拿出藥油道,“藥箱在這,你記住了,別讓再給你找第二次。”
“好。”韓樂生接過藥,為了避免藥油進入眼中,一只眼睛緊緊閉著,艱難地給自己上藥。
溫向晨看了一會兒,終于不耐煩道:“你把眼睛閉好吧,我給你上藥。”
他動作不是很溫柔,手掌力道更是會讓本就受傷的眼眶更疼,看起來不像上藥,更像是在報復(fù)。
不過韓樂生倒是不會誤會他,閉上眼睛享受小少爺給自己按摩眼部。兩世為人,他還是第一次被主家服侍呢,這感覺讓人很新奇,更讓他感覺這個世界的觀念似乎與他所知道的不同。
將藥油充分揉開后,溫向晨將藥箱放好跑去洗手,韓樂生跟在他后面,見小少爺心情似乎平復(fù)了不少,便問道:“溫少方才為何那般氣惱”
“還不是網(wǎng)上那幫見風(fēng)就是雨的孫子,”溫向晨一邊擦手一邊說,“還有霍凝綠,想借我賣可憐把自己的熱度炒起來,我能讓她如愿”
盡管一些詞匯不是很理解,但韓樂生已經(jīng)大致清楚是什么事情了,便道:“一個女子若是滿臉是傷地自稱被情人打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圍觀之人總是會站在弱者這一邊的,這件事上,霍凝綠本就占了上風(fēng),溫少若是語氣差一些,就算是在澄清,也會被人指責(zé)的。”
“問題我沒有打她,她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