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打電話回來說去北京出差,問我想要什么禮物,我隨便應付了幾句愉快的掛了電話,此時多么希望他一直不要回來,給我空間和時間去尋找擺脫他控制的方法和證據(jù)。
第一天去幼稚園上班,我依照昨天看到的幾位年輕老師的著裝,穿了套海藍色休閑衛(wèi)衣,休閑鞋子,雙肩包,頭發(fā)就綰了個丸子頭。
或許我萎靡不振太久,如此陽光的打扮,使自己都非常喜歡自己了。
園長對我們幾個新人說了三點,第一,試工三天,合適就留下,不合適,大家都是雙向選擇,意思再明顯不過,不合適就走人;第二,藍月亮的孩子都是海尚城業(yè)主的孩子,各個非富即貴,不得馬虎;第三,我負責一個小小班,是這次開學時新收的十個孩子,最大的才剛滿三歲,最下的兩歲八個月,我們一共五個老師負責十個孩子。
園長問我有沒有問題,我說沒有。第一天,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在下午的時候還是出了點小意外。
五點半放學,直到六點了,班上一個小女孩的家長還沒有來。我想著第一天上班就沒敢走,和一位叫陳蕾的老師陪著那小女孩等她家長。
六點一刻,陳蕾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跟我叮嚀了一番便離開了。
其實我也擔心宋翊突然回來見我不在家,起疑心。可我更想把這份工作做好,我喜歡和天真無邪的孩子們玩兒,和他們在一起我長期抑郁的心情都會很好。
小女孩叫穆木,我和她坐在榻榻米上玩積木,忽然,小家伙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奶聲奶氣道,“阿姨粑粑什么時候來接我”
我揉了揉穆木的蘑菇頭,“粑粑很快就來了,我們換一個玩具玩兒怎么樣呀”
穆木點頭,“阿姨,我想畫畫兒。”
“好啊阿姨教穆木畫畫,穆木想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