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里有幾位將領(lǐng)正在議事,聽見外面?zhèn)鱽砼哟蠛按蠼械穆曇簦几械胶芷婀郑@里是戰(zhàn)場,就像修羅場一樣,所有百姓都是遠遠避開,怎么會有女子在這里?
還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下一秒營帳的幔布就被人打開,一個女子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撲了進來!
押著沐芷汐進來的小兵跪在地上恭敬地稟報道:“啟稟將軍,屬下在清理戰(zhàn)場時發(fā)現(xiàn)了一名可疑女子,懷疑是西陵敵軍的奸細,特地綁回來交給將軍審問!”
沐芷汐偏頭狠狠瞪了一眼自己旁邊跪著的小兵,他就是自己屁股上腳印的主人!
這么囂張,敢踹姑奶奶,從小到大因為她是沐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對她小心翼翼,巴結(jié)奉承她還來不及,她這千金小姐哪里受過如此委屈?
此仇不報,她就不姓沐!
那小兵感受到了兩道怨毒的目光,卻仍是一動不動的跪著,不卑不亢,等著將軍的下一步指示。
營帳中除了沐芷汐和小兵外,還有四個人。
站在沐芷汐前面的是幾名身穿鎧甲的男子,右邊的男子一臉絡(luò)腮大胡子,前額突出,怒目金剛,活脫脫一個黑旋風(fēng),他是軍中的右先鋒王成。
左邊一人眉目俊朗,五官深刻,約三十出頭左右,這是軍中的左先鋒文虎。
還有一人站在中間,年約二十五六歲,長衫儒袍,手執(zhí)折扇,眉宇間一股子書生氣,這是軍中的軍師歐陽風(fēng)。
最顯眼的是坐在桌案后面的墨袍男子,雖然他背過身去了,只留給眾人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但那像白楊樹一樣挺直的身材中,好像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卻又散發(fā)出一股涼薄的氣息。
別人都是站著,只有墨袍男子是坐著,并且連狂妄到只留給別人一個背影,看來他就是小兵口中的“將軍”無疑了。
從他的背后看,只看到他左手拿著一柄長劍,似乎在細細擦拭著,專注得仿佛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后發(fā)生了什么。
王成,文虎幾人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墨袍男子這種漫不經(jīng)心,見將軍不開口,王成便開口道:“把她拉起來!”
沐芷汐雙手被反綁在背后,被踹進來后還沒爬起來呢。
“是!”小兵把沐芷汐拉了起來。
幾個男人見到沐芷汐身上的穿著,都不禁蹙了蹙眉頭,這是哪里來的不知羞恥的女人?穿得如此不倫不類,身上像布又像紗的衣服并未能完全遮羞,不但露出了整個肩膀和手臂,還露出了小腿和腳丫。
王成大聲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穿得這樣不倫不類?”
王成嗓門大,說起話來像是拿著喇叭在吼一樣,震得人耳膜都疼了。
沐芷汐敏銳地捕捉到王成話中的關(guān)鍵詞,不倫不類?
她身上穿的可是今年巴黎時裝周上最新款的婚紗,全世界就這么一件,他們竟然說她穿得不倫不類?
好吧,這些古人的思想保守,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