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父親張大了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是公公回來了,是公公回來了。”我母親也跟著來到了后院,望著大棗樹下的藤椅捂著嘴巴大叫了起來。
“這是公公常坐的藤椅,但是我已經(jīng)把它收進公公的房間里去了,晚上做飯的時候我看到還在房間里面。”母親神色恐慌,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那一定是你公公回來了,他這是回來再看自己兒孫最后一眼啊。”有一個老人說道,有些感慨,人死如燈滅,這是每個人最終的歸宿。
“是我父親回來了嗎,父親,你在哪里。”我父親聽說是我爺爺回來了,并不害怕,打著手電筒走到棗樹下面大聲的呼喊。
沒有回應(yīng),有的只是嗚嗚的風聲。
“大山,你就不要喊了,你父親已經(jīng)走了。”老人安慰。
我當時聽說是我爺爺回來了,心里還是挺害怕的。躲在母親的后面,用母親的胳膊將眼睛捂住。
“大翠,你有沒有看錯,真的是眉山公”有人問大翠。
“就是眉山公,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大翠點頭,很肯定。
“大家不要害怕,只是眉山公回來看望家人而已,沒有什么好可怕的。”牛伯在后院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開口說道。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你聽到一個人說見到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不害怕那是假的。
“都回堂屋里去吧,眉山公就算是回來了也不會害我們的。”牛伯說道,大伙又都回到了堂屋。
剛回到堂屋,大家立馬就覺得不對勁。
此刻,七婆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爺爺棺材的正前方,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紅漆棺材。
除了七婆還有一個大嬸剛才沒有跟著去后院,那大嬸此刻正卷縮在椅子上,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抖。
“花姐,你怎么了”我父親急忙問道,還以為花嬸生病了身體不舒服。
“棺,棺材”花嬸用手指著棺材,牙齒打顫,結(jié)結(jié)巴巴。
“棺材怎么了”
屋子里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爺爺?shù)募t漆棺材上面,紅漆棺材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任何異常。
“你們快看棺材前面的火盆。”有人驚呼。
棺材前面的火盆是燒紙錢給爺爺?shù)模煌砩隙际瞧咂旁跓?
此時,火盆中的火焰已經(jīng)熄滅,還有很多沒有燒盡的紙錢。那些沒有燒盡的紙錢上面是焦黑一片,火盆看上去就好像是突然就全部熄滅了一般。
“小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牛伯追問,自己這群人剛才去后院的時候,堂屋里肯定是發(fā)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棺材,棺材活過來了”花嬸驚恐,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棺材活過來了”眾人狐疑,棺材只是木板拼制而成的死物,怎么可能活過來
“七婆,發(fā)生了什么事”牛伯把目光望向了站在棺材正前方的七婆。
終于,七婆的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一下,圍著棺材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回到椅子上。
七婆沒有立馬回答牛伯的話,而是去拿水壺倒水。可以看到,在倒水的時候七婆的整個手都在顫抖,茶水灑的桌子上到處都是。
七婆也被嚇得不輕。
“我們錯了。”七婆開口,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眾人搖頭,不明白七婆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們應(yīng)該按照眉山公交代的去做,在太陽下山之前將他葬下去。”七婆自顧著說道,沒有理會眾人。
“已經(jīng)晚了”七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七婆,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剛才在堂屋里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牛伯是個急性子,追問了起來。
“剛才你們?nèi)慷既ズ笤旱臅r候,有一陣陰風吹進來將屋子里的蠟燭全部吹滅了,就連我燒的紙錢也被吹滅了。”七婆說出了情況。
“蠟燭全部被吹滅了”聽七婆這么一說,大家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就只是在棺材前面點了兩根蠟燭,其他地方的蠟燭全部都是熄滅的。
“鬼吹燈”
“這么邪門,一定是眉山公來了。”眾人倒吸了口冷氣,剛才有人在后院棗樹下的藤椅上看到了眉山公,現(xiàn)在又跑進堂屋將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眉山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