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當中,王詩雨確實在今年命有一劫,而且事關生死。如果度不過去,王詩雨必死無疑。
我轉頭看向陳六和蔣藝:“你們兩個也報一下生辰八字。”
兩個人依次報完八字之后,我打出去的卦象里卻是一片混亂,什么都看不清楚。
陳六緊張道:“兄弟,你算出什么了”
我搖頭道:“卦象亂了。這只能說明,你們兩個的命數(shù)禍福難料。放心,不到最后,未必不能化險為夷。”
我想了一會兒道:“帶我去影樓看看。”
“現(xiàn)在”王詩雨嚇了一跳。
“就是現(xiàn)在。”我起身就要往出走。
“不行不行啊”陳六嚇得臉色陣陣發(fā)白,“兄弟,你打退了鬼魂是不假,可是咱們不能瞪著眼睛往鬼窩里鉆啊”
“你自己想想,為啥拍照的人成鬼了那是惡鬼在挑人啊說不定就是惡鬼在攝影師背后站著,看上誰就去拽人。咱們現(xiàn)在去了,那不是羊入虎口嗎”
兩個丫頭嚇得臉色發(fā)白。王詩雨小聲道:“咱們能不去嗎”
我看向王詩雨:“那個叫小丹的女孩已經(jīng)死了,那個叫婷婷的可能也危在旦夕。你們不是朋友嗎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她死現(xiàn)在趕緊過去,或許還能救她一命。”
王詩雨咬著嘴唇:“可是我怕”
人總會害怕,即使是敢拔刀見血的江湖中人,也有畏懼生死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女孩。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要不,你們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
“不行”蔣藝斷然拒絕道,“吳召,現(xiàn)在不是你行俠仗義的時候,你的任務是保護詩雨的安全。”
“對啊”陳六跟著說道,“兄弟啊,你就別發(fā)善心啦這生死有命啊,命里該著那丫頭應有一劫,你去了還能怎么樣別為了這點事兒,把自己折進去”
“你給我閉嘴”我厲聲道,“影樓那邊,我們早晚得去”
蔣藝喊道:“要去也不能是現(xiàn)在你敢保證,我們深更半夜過去不會出事兒嗎詩雨臉皮薄,不好意思說什么,但是我不能看著你胡鬧”
“胡鬧”我眼里不由得滲出一絲冷意,“你們想不想去,悉聽尊便。把地址給我。”
蔣藝和陳六被我的目光嚇得不敢出聲了,王詩雨卻低聲道:“我陪你去,我來開車。”
我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走吧”
陳六一溜小跑跟了上來:“兄弟,你坐哪兒萬一我是說萬一鬼魂追上來,咱們也得有個人抵擋啊”
這下真把我難住了。
我們一旦在車上遇襲,鬼魂可能隨時出現(xiàn)在汽車的任何一個位置上。正常應該一前一后兩個術士把守車廂,才能保證汽車的安全。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我應該在什么位置
陳六小聲道:“要不咱們等天亮”
我冷聲道:“你坐副駕駛,我坐后面。別廢話,上車。”
兩個丫頭都已經(jīng)露出了遲疑的神色,要是我再拖下去,說不定又有變數(shù)。
我強行把陳六塞進副駕駛之后,王詩雨勉強發(fā)動汽車,開出了別墅區(qū)。
一開始,我們還算走得順利,可是不久之后,我就聽見坐在副駕駛上的陳六說道:“這大半夜的怎么還有交警執(zhí)勤”
我側頭看向交通島時,果然看見一個交警站在上面。我還沒看清對方全貌,王詩雨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交通島邊緣:“吳先生,我怎么覺得交警在看我”
我側眼看時,果然,身軀直立的交警向下翻動著眼珠,居高臨下似的緊盯著車廂不放,尤其是眼中的那股冷意,似乎穿透了車門看向我按在手里的打鬼金錢。
我僅僅與對方對視了一眼,王詩雨的汽車就已經(jīng)飛快地開向了遠處。王詩雨心有余悸道:“小藝,我怎么覺得,那個交警像是在哪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