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不好,就成危房了!而且挖出陰骨后,還要另請高僧做法事,超度亡魂,唉,后續(xù)麻煩著呢!”
“所以我才說,煙火氣的解法,實在是高明到讓人驚艷!”
他話說完,又很是懊惱地嘆息:“這么簡單的道理,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我聽到這,才開口說:“風(fēng)水解局,本不拘形式,只要達到目的,解法并不重要。”
“馬老師的解法可能更好,這也是說不定的。”
馬義沉默許久,不知在想著什么。
過了好一陣,他突然對宋老歪大聲道:
“你立刻帶著家人搬回來住,至于那三萬上門費,你別給我,直接給李老師!”
“是,是。”宋老歪點著頭,汗如雨下:“那個,李……李老師,之前我有眼無珠,沖撞了您,我就一老農(nóng)民,沒什么文化,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好說。”
宋老歪當(dāng)場轉(zhuǎn)賬給我兩萬,又回家取來一萬現(xiàn)金,再三感恩道謝,這才離去。
我以前看風(fēng)水,最多的一次,也只收過八百,這突然三萬到手,我只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恍惚。
我和馬義喝茶閑聊,也終于不用再稱呼對方老師了。
快到下午飯點,馬義喊來女助理:“去天龍大酒店,打包幾個菜,再弄兩瓶茅臺,兩條華子,好茶葉,挑貴的買,快去!”
女助理連聲答應(yīng),帶著司機走了,馬義給我發(fā)了支煙:
“我來的匆忙,沒什么準(zhǔn)備,但今晚必須和你好好喝幾杯,還望三坡肯賞臉啊!”
客套的環(huán)節(jié)略過,女助理走后,馬義又問了些我家里的情況,停頓片刻,他突然毫無征兆地來了句:
“這位小姑娘,不知怎么稱呼?”
當(dāng)時我和歐陽薇都一驚。
歐陽薇正背靠著我發(fā)呆,急忙起身,戒備地瞧向馬義:
“你能看到我?”
馬義微微一笑:“剛才在宋老歪家,我就瞧你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只是沒點破罷了。”
“你這個術(shù)有點意思,是障眼法嗎?可你瞞得住旁人,卻瞞不住我。”
歐陽薇有些不爽地輕哼:“老師傅眼神不錯,佩服。”
馬義連忙客套:“老眼昏花的,讓姑娘取笑了,不知姑娘是李老師的什么人?”
歐陽薇直言道:“我是他未婚妻。”
馬義豎起大拇指:“當(dāng)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歐陽薇咯咯笑道:“你這人,說話倒挺好聽。”
這時,我奶奶端著盆尿進屋:“三坡,還不開飯嗎?”
我指著馬義介紹:“奶奶,這位是馬義,馬老師,哈市來的大風(fēng)水師。”
馬義上前問好,誰知奶奶看到他,突然怒罵道:
“好厲害的沒臉子,居然連陰身都練出來了,我倒要試試你的能耐!”
說著,奶奶直接將那盆尿,一股腦潑到了馬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