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坡,你騙錢騙的也太敷衍了吧?”
王禿子嘴里連噴唾沫星子:“連人家專業(yè)老道士都說,這房子是兇宅,住不得,你可倒好,張口就讓宋叔搬回來,你這不是存心害人嗎?”
高富貴聲線洪亮道:“不瞞大家說,我也懂點(diǎn)風(fēng)水。”
“首先正規(guī)的風(fēng)水師,是要用羅盤的!”
高富貴給大伙比劃著羅盤的樣子:“拿著羅盤,嘿!先一間屋一間屋的看,邊看,邊問,把信息都匯總了,最后再給處理意見。”
“你李三坡狗屁不通,把風(fēng)水當(dāng)兒戲,進(jìn)屋不看不問,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人宋叔打發(fā)了,回頭宋家有個三長兩短,你擔(dān)待的起嗎?”
孟詩詩冷哼:“我早說過,他是個騙子來著。”
在場也有年長的幫我說話:“你們這些小年輕,積點(diǎn)口德吧,李家二老,當(dāng)年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半仙兒!”
“李家的后人,又能差到哪去?”
高富貴噗嗤一笑:“那是以前,如今他爺爺死了,奶奶瘋了,李家就剩他一個瞎子。”
王禿子表示贊同:“一條死魚罷了,還能翻身不成。”
“他家都窮的都揭不開鍋了,要不他能舔著張臉,出來行騙嗎?”
我始終不做爭辯。
宋老歪也犯了難,把我拉到一旁,小聲道:
“李師傅,性命攸關(guān),咱可不敢亂來啊!”
我笑了笑,伸手管他要錢。
宋老歪顯然不信任我,但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不給錢吧,面子上又過不去。
最后給了我五十。
“看在你家長輩的面上,這錢你拿去買袋米,以后啊,別再出來騙人了。”
“唉,你快走吧!”
宋老歪對我很是失望。
我既不回應(yīng),也不辯解,拿出筆,在那五十塊錢上,寫了個大大的“冢”字,疊好,塞回到宋老歪手里。
在眾人的笑罵聲中,我和歐陽薇徑直離去。
來到外面,歐陽薇好奇道:“我不懂風(fēng)水,但就連我也覺得,你剛才有點(diǎn)敷衍了。”
“你的表現(xiàn)很怪異,和我理解的風(fēng)水師完全不同,你能解釋下嗎?”
我道:“不太好解釋,等著吧,回頭你就知道了。”
“倒是你?”
我停下腳步,望向身旁的歐陽薇:“為什么除了我和奶奶,其他人都看不到你?”
“甚至你當(dāng)著我的面說話,他們都聽不到?”
歐陽薇倒不隱瞞,直言不諱道:“他們能看到,也能聽到,只是他們的潛意識,選擇忽略了我。”
我皺了皺眉:“催眠術(shù)?”
“對啊。”歐陽薇很認(rèn)真道:“我說過,我要當(dāng)你的眼睛,而且有一天,我要用我開發(fā)的術(shù),讓你恢復(fù)視力。”
我嘴唇突然顫抖了下,內(nèi)心有些東西在涌動,又被我強(qiáng)壓了下去。
沉默片刻,我對歐陽薇道:
“那天要不是你出言提醒,我已經(jīng)死在捕蛇人手里了,今天,也多虧有你,始終陪在我身邊。”
“我若獨(dú)自一人,面對高富貴他們的羞辱,怕是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
“謝謝你。”
歐陽薇咯咯笑著:“那你還趕我走不?”
我說:“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正常劇情,不該是你來找我退親,順便嘲諷我瞎子想吃天鵝肉嗎?”
“到你這,咋反過來了呢?世間萬千美男,我再帥,能帥的過永強(qiáng),廣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