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語氣沒有什么耐心地重新說一遍:“老子他媽分手了。”
“又分手了”沈筱沉默一會兒,可也就那么一會兒。一拍大腿,“分手了一
個人憋著才不好,來,我陪你鬧騰,一醉到天明”
南希不想理她。
知道她的脾氣,沈筱掐著她的炸毛點(diǎn)一激:“你不會是虛了吧”
南希奇怪:“我虛什么”
沈筱“嘖嘖”兩聲:“前幾次撩到的,你開房前就溜了,你怕不是性冷感吧”
暴擊。
南希起身,不爽地抖抖頭發(fā):“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情場野狼,攻中帝王。”
。
南總攻的面容本身就是可陰可陽的那種,只要稍稍一改妝容就可以在性感火辣和高冷禁欲之間來回切換。
今晚準(zhǔn)備野獵的她特地挑了一身白襯衫配黑西褲,還戴了個男款的假發(fā),再加上個子高,可以說攻氣十足了。隱隱地,總覺得還有些不夠,她笑笑,從抽屜里取出塵封已久的煙盒和打火機(jī)。嘴里隨意含上一根,燃上一點(diǎn)猩紅,然后將沒有抽完的煙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
用這味道一熏,應(yīng)該就有點(diǎn)意思了。
出發(fā)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將孫姿倩的聯(lián)系電話拉進(jìn)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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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ebar,附近最知名的蕾絲酒吧,時常會推出一些特別的主題吸引顧客。她和沈筱就是這里的常客。
兩人在酒吧外會和。一見到她,沈筱就忍不住笑出聲:“嘖嘖嘖,你今晚可要小心一點(diǎn),別還沒泡到人,自己就被那群女的揩得油都沒有了。”
南希沒理會她,只瞧了眼她旁邊跟著的三個女人。兩個她認(rèn)識,一個新來的,不過都不太熟。自顧自朝前頭走去,胸前實(shí)在勒得慌,稍稍扯了下自己的束胸衣。
最厭惡的就是這四兩肉,沉甸甸的,平時行動時也挺累贅。
果然如外頭貼的主題公告一樣,里面的妹子穿得都比較正式,也因?yàn)檫@樣,沒有腿和胸可以看,實(shí)在無趣。
坐在酒吧角落頭的卡座,點(diǎn)了一箱啤酒,一群人開始斗牛、炸金花。
這是沈筱的老招了,先不主動出擊,在一旁觀望,看見幾個質(zhì)量高的再上,當(dāng)然如果有些主動送上門的尤物也來者不拒。
燈光變換,映在角落里的卻是橙黃一片,隱約有些朦朧的柔和美感。
南希打了幾把,輸贏各一半,覺得沒什么意思,自顧自喝酒。
旁邊的沈筱看她這沉悶的模樣,用胳膊頂她:“還說野狼呢,前面那么多肉,今晚有種帶回去一個。”
類似的話她之前也說過幾次,只是隨便調(diào)侃調(diào)侃罷了,然而這回南希卻上了心,目視前方。
性冷淡嗎
仰頭又吊了半瓶冰啤,沈筱連忙將她的手制住:“別別別,你可不能再喝了,我可不想待會人沒約上,反而要先扛你回家。”
“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啊”
“啰嗦。”南希睨了她一眼,挑釁似得把剩下半瓶也一口氣下肚。
真別說,還的確有點(diǎn)暈。
南希今天打扮得俊,沈筱卻艷麗,很快就吸引了不同類型的女生瞧過來。正有些暈乎地盯著自己的鞋發(fā)呆,就被前頭一個軟萌的女聲吸引。她說:“你好,我叫星星,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還未說完,南希伸手一拉,直接將對方扯著手臂拽到了沙發(fā)上。護(hù)住她的后腦,一臉酒氣得湊過去:“星星是天上的那顆星星呢,還是我心臟的那個心呢”呼吸間,幾分誘惑。
星星紅了臉。
在她剛要說些其他撩人的話語時,旁邊的沈筱不知道為什么慌了手腳,還埋著腦袋要往茶幾底下躲。
另一邊,季禮一路來時就一直有種莫名其妙的燥熱感,好像有一簇火苗壓在心口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難受得他直松自己的領(lǐng)口。
lacebar并不遠(yuǎn),這也是他第三次來這里抓人,輕車熟路。
只是奇怪地,這一回進(jìn)來,喉間干渴得厲害。季禮一改平時的散漫,從門口開始,四下細(xì)細(xì)搜尋,想盡快找到沈筱那女人,然后快點(diǎn)回去洗個澡。
而南希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能懟死幾個的沈美人突然間跟蔫了的黃瓜菜似得,有了興趣:“干嘛呢,你這樣子和平時躲我的混子沒啥兩樣。”
見她擁著美人,倚靠在沙發(fā)上一副瀟灑的姿態(tài),沈筱緊張地喃喃一聲:“你算什么,真正的混世魔王來了。”
“什么”南希沒聽清楚,伸腿輕輕踹她。
“別鬧。”沈筱煩躁地驅(qū)她,一抬眸,看面前女人這百無聊賴的模樣,計上心頭,“你不一直都說自己是什么情場野狼嗎”
南希低眸瞧她。
沈筱抓了旁邊兩個人過來擋住自己,伸手指著不遠(yuǎn)處那個穿著深灰色t恤的“女人”,唇角勾起:“有種你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