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還在鬧騰,其間還混進來不少外人,不過大多在門口那邊晃悠,季禮占著的這角落頭形成一道自然防護結(jié)界,敢輕易靠近的那多半就是些不怕死的。
與此同時,樓下玩得正嗨的眾人旁,陳東暗戳戳地在跟另外一人密謀一件大事。
“上次那混蛋見死不救,害我只穿著條內(nèi)褲就被人堵在了巷子里,幸虧老子跑得快就他道德模范,不近美色”坐在高腳凳上,不屑地“嘁”聲,靠著手肘,將手中藥包往桌上一拍,“我就不信今天他破不了這個戒”
旁邊那人一臉疑惑:“東哥,這是”
“psychedelic。”陳東悄悄往樓上覷,暗笑,“好東西啊,藥性足得很,燥起來看見一只母豬都想上。”
對面那人恍然,笑得見牙不見眼:“東哥,你好賤。”
“這你奶奶的怎么說話呢”陳東一拳捶過去,“我也只是想幫兄弟開開葷,整他只是順便。”
“那你不怕明天被季少打啊”
在整個南高,能打得過陳東的沒有幾個,腰間綁著一條跆拳道黑帶的季禮算是一個。之前十八中那群小兔崽子還很幽默得給季禮編了個段子:“惹了季禮,明天就給你辦祭禮。”
“怕。”陳東誠懇道,“我已經(jīng)準備好在醫(yī)院待一星期了,來探望的時候記得給哥帶果籃啊。”
“燒香更實在吧”
“就你逼話多”
十分鐘后,陳東晃著高腳杯,慢慢悠悠上了樓,湊在季禮旁邊一臉賤笑:“剛剛在吧臺給你點的,咱不興送禮這套,這就當兄弟給你的祝福,不喝不給面兒。”
季禮已經(jīng)開了第三局,旁邊一直有人說話實在煩人,他微微蹙眉,只抽空伸手一接,一飲而盡。
陳東本還以為要勸酒,沒想到這么快成功了,心里歡呼雀躍,沒敢再招惹他,趕緊腳底抹油。外面候著的是幾個隔壁班的女生,其中一個長得清純得很,他猜著季大少對妖艷型的不感興趣,應該是好這口,連忙招呼她進去。
好嘞,有好戲看咯
里邊,季禮拿下一個四殺,正看著隊友喊“666”,忽然感覺旁邊沙發(fā)往下陷了陷。
女生害羞地打量不遠處那張冷峻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你好,我叫江茗媛,上次走班坐在你旁邊的那個。”
季禮在南高很有名,長得好看,家世好,打架厲害,成績也不像那幫混日子的一樣,雖然沒少因為鬧事被叫去教務(wù)處,但是也因為這樣,無形中收了一波崇拜強者的迷妹,許多人都在暗地里叫他“級草”,而她江茗媛也憑著姣好的外貌和優(yōu)雅的氣質(zhì)成了別人口中的“級花”。
默了三秒,見桌子另一對角的這人不理她,江茗媛皺了皺眉,卻還是道:“上次謝謝你幫我點酒精燈,聽說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是來祝你生日快樂的。”
而一旁的季禮虐殺完一個藍零亡后,接到一通電話。
“阿禮嗎沈筱那臭丫頭又跑去那種不正經(jīng)的酒吧了,你快點去把她抓回來”
沈筱,季禮的表姐,性別女,性取向也為女,就是人們口中的“蕾絲”。
不用問了,她又去cebar。
季禮飲下瓶子里最后一口酒,起身,面無表情地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