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體正直的蘇蕊繼續(xù)忘我地表演著,她小臉蒼白,身體像片單薄脆弱的紙片一樣,幾乎搖搖欲墜。
方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大手不經(jīng)意地觸碰到他肖想已久的細腰,心里為之一顫。
蘇蕊連續(xù)進攻,再得一分后,不慌不忙地輕閉著眼眸,雙唇顫抖地輕喚出他的名字:“阿哲。”
方哲低頭,看向她的目光里帶著憐惜,嗓音低沉:“嗯”
“能借我一下你的肩膀嗎”
方哲靜默了兩秒,有力的胳膊一把攬過她,任她嬌軟的身子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不同于上次那個猝不及防的擁抱,這次的他,心下一陣柔軟與心疼。
蘇蕊兀地一下便哭了出來。
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帶著克制和忍耐,悄無聲息的哭泣,她的肩膀微微地顫動著,淚水在他胸前留下一大片痕漬,滾燙又濕潤的感覺,隔著單薄的t恤,一直傳到了他的心間。
方哲側頭,下巴剛好從她頭頂?shù)陌l(fā)絲上擦過。
他輕輕攬著她后背的手掌一頓,修長的手指微微收了下。垂下眼眸,手中的力道半是輕柔半是緊繃。
兩把過后,紀楚隨意地看了眼墻上的是時鐘,沉了沉臉。
牌桌上的氣氛頓時有點凝重。
有人推門而入,紀楚飛快回過頭瞟了門口一眼,見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他又神色淡淡地回過頭,甩出兩張牌,“對二。”
身邊有人坐了下來,飄來一陣陌生的香水味,他頓時一陣心煩意亂,“強子,給我拿支煙。”
“你不是戒煙了嗎”強子一邊將半包煙扔給他,一邊問。
紀楚沒回答,接過煙包,抽出一支,含在嘴里。
旁邊立馬有打火機按動的“啪嗒”聲,緊接著升起一簇火苗,遞到他的煙旁邊。
紀楚淡著臉看了那個女生一眼,后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微微側過頭,拿起擺在左邊的打火機,按了一下。
沒理會女生漸漸變得難看的臉色,點燃煙尾后,他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謝了,我自己有。”
正好過了兩輪,又輪到紀楚出牌。
他含著煙,長指夾著一對大小王,落在牌桌上,接著將手里的單張甩出,往后一靠,“給錢。”
“操我還有一副炸.彈沒出呢”
“你剛怎么不先出2,把他的雙王拆開”
“”
紀楚懶得聽他們分析牌局,直接瞇著眼睛把牌一洗,冷聲道:“再來。”
強子看著煞氣滿滿的紀楚,打了個冷顫,頓時想起了中學時被大魔王紀楚支配的恐懼。
一雙嬌嫩的手趕在他前面,替他把散開的牌收起來,一邊收一邊柔柔地說道:“我?guī)湍阆窗伞!?
紀楚的臉色更冷了,吐出來的話毫不客氣:“我自己沒手”
那女生被他這樣一懟,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勉力一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我坐這兒也挺無聊的。”她又往紀楚的位置再靠近了點。
“無聊你還坐這兒”紀楚歪著頭,將牌一下子奪過來,冷哼了一句。
強子一看就知道這妹子動了什么心思,只不過人是他一哥們兒的親妹妹,不好明說,只暗中圓場:“婉琳啊,你無聊就出去唱歌去,不比看我們打牌有意思多了嘛。”
鄭婉琳咬了咬牙齒,她剛剛在外面看得可清楚了,那個叫蘇蕊的不也一直坐在紀楚的旁邊嗎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坐在紀楚旁邊,打牌的時候也死皮賴臉地挨著他坐。看紀楚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明顯就是個倒貼貨。
她先暗暗地觀察了一下,趁蘇蕊出去洗手間的空檔,走進來坐到了紀楚旁邊。
眼下聽強子這樣說,她心里堵著一口氣,那個蘇蕊在紀楚身邊待了那么久,憑什么不讓她出去啊
鄭婉琳索性丟開了臉面,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谀莾海宦暡豢裕褪遣怀鋈ァ?
強子拿她沒法,只得干咳一聲,繼續(xù)打牌。
紀楚也懶得多說,往門口的方向再望了一眼,沒看到什么人影,又沉著臉收回視線,洗牌的手一頓,不知想到了什么,轉頭對鄭婉琳道:“那你換個地兒,坐這兒。”
他伸手,指了下蘇蕊之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