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境,被爆服食興奮劑丑聞,被潛水俱樂部除名,手機(jī)系統(tǒng)被黑一系列的事情,像多米諾牌倒塌。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不是一般的捕鯨人能做到的。”
海坤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筆,和一張a3大的白紙,在上面畫了一幅簡圖。
“太地町你應(yīng)該聽說過,日本人大量捕殺海豚的地方。這次我們搜查的這個海灘,附近沒有什么異常,我們的船在公海范圍內(nèi)巡邏就能看個大概。但仔細(xì)觀察附近的地形,有山,山與山之間有凹進(jìn)去的海灣,這種地形最容易防守,和太地町附近的地理特征很像。關(guān)卡之間的岸上有人看守,海上也有人巡邏,只能靠潛水進(jìn)入海灣內(nèi)。我計算過,如果閉氣能超過五分鐘,有可能躲過看守人和巡邏人的視線,進(jìn)入海灣內(nèi),靠近目標(biāo)海灘。”
“關(guān)鍵點,她閉氣的時長,超過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鄭淙恍然大悟,很快又搖了搖頭,嘆氣,“可惜,證據(jù)已經(jīng)被毀掉,不然,今年再上國際法庭,他們就是長一百條舌頭也沒辦法狡辯。”
“至少,黑鯊已經(jīng)露出了狐貍尾巴。”
海坤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回隔壁的船長艙。
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住,提醒鄭淙,抽空給季魚送雙鞋過去,才離開。
黃昏時分,季魚正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船突然遇到了風(fēng)浪,船身晃蕩厲害。
“咚”一聲悶響。
季魚掉到了床底下,胳膊疼得厲害,立刻就醒了。
有人敲門,她爬起來,揉著被摔疼的胳膊去開門。
門一開,鄭然背靠在門框上,一手撐著另一邊門框,另一只手懶洋洋地遞給她一雙拖鞋,臉上是一副被割肉的痛苦表情。
“這可是我在日本買的,一次都沒穿。”
“那你留著繼續(xù)穿,我穿不穿鞋無所謂,放心,睡覺前我會洗腳的,不會弄臟你的床。”季魚轉(zhuǎn)身走回床邊。
上床前,她照例把腳放進(jìn)旁邊的小木盆里,洗完以后,用帕子擦干,才盤腿坐回床`上,回頭去找煙。
“沒了,就藏了那么幾根,竟然被你找到。”鄭淙進(jìn)入房間,俯身把拖鞋放在床底下,歪著頭看著床`上的女人。
“我就覺得奇怪,你把煙夾在手上又不抽,這叫資源浪費你知不知道”他其實就是舍不得他的煙,他留著打發(fā)漫漫長夜用的。
季魚在床頭的縫隙里又找到了一根煙,拿在手上晃了晃,笑望著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船長用軍人的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來管你們我這是在幫你毀滅罪證。”
鄭淙笑得很無奈,指了指鞋。
“鞋還是要穿的,你不知道女人光著腳,在男人面前走來走去,對男人是一種誘惑嗎連我們那位禁`欲主義船長都被你誘`惑了,特地讓我來給你送鞋。”
“怎么又成了禁`欲主義船長你不是說他床`上功夫很好嗎”季魚跳下床,穿上拖鞋,來回走動。
她沒穿過這種木屐,鞋底是原木的,走起來很響,像有人在敲木魚,她感覺特別有意思。
鄭淙已經(jīng)走到門口,立刻又趴在門口笑,笑了好一會兒,才解釋:“姑娘,我說的床`上功夫,是床`上睡覺的功夫,你想歪了吧”
“”季魚想起剛才從床`上摔下來的經(jīng)歷,立刻懂了。
這么說,這條船上所有人都摔下來過,只有海坤沒有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摔下來是什么樣子。
不止,她腦海里一個個陰暗的念頭不受控制地蹦跶出來。比如,撕了他的衣服,再比如,看他脫光衣服的樣子
季魚干咳了兩聲,極力阻止這些齷`齪的想法繼續(xù)蔓延。
越組織,蔓延得越快,直接跳到下一步,怎么實施。
硬來肯定不行,他力氣那么大,脾氣像大海一樣神秘莫測,萬一惹惱了他,她肯定會被他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魚。
季魚踱步到鄭淙面前,若無其事地問他:“你們船長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個機(jī)會感謝他一下。”
“你想感謝他,簡單啊,直接以身相許不就得了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鄭淙站直身體,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一句,“船長他心里有人。”
如果男人不是因為心里有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長年在海上漂泊,過著這種寂寥荒蕪,枯燥得近乎苦行僧修行一樣的生活
鄭淙自覺他做不到。
季魚也做不到,在船上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她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必須得找點有意思的事情來打發(fā)時間。
鄭淙離開以后,她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轉(zhuǎn)悠。
季魚轉(zhuǎn)了好幾圈,突然聽到頂上有人敲了兩下,似是在提醒她不要一直走動,發(fā)出響聲。
她止住腳步,忽然想起一件事。